刘芸开车很快到了村北口,拐向村子,继续前行。
“丫头,停车啊,我溜达着回!”
“叔,我一脚油门的事儿,再忙也不耽搁!”
“说好的丫头,停车停车,叔就搁这儿下!”
刘芸一脚刹车,把车停下来,却不开车门,问:“叔,你是要给魏财报信去不?”
路顺宝回:“不是,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想溜达溜达回,过去没汽车的时候,不都步行走嘛,你又忙,你赶紧托关系把人弄出来吧,咱没经过这个!”
刘芸开启车门,说:“那好,叔溜达着回吧,别跟魏财说啊,小东子没什么事儿,说不定马上就来电话,让我去接他。”
路顺宝下着车,答应着:“哎!哎!他们把我放了,肯定没什么大事儿,小东子又没拿金条……”
“金条?什么金条?”
“没有,没有,你走吧!”
刘芸大声说:“别出去说我托关系啊,这事儿犯不着托关系,再说我也没关系,我去是问问神医的下落,把不好的信息传出去,以后我不好做群众工作了。”
路顺宝点着头,回手把车门关上了。
刘芸到前面调头,路过路叔时给他按了声喇叭。
路顺宝回头看着车子走远,继续往前溜达几步,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x33
路顺宝要求搁村口下车,就是去找魏财这么个打算,还真让刘芸猜着了。
刘芸的提醒起了一定作用,造成现在路顺宝十分犹豫,最终让路顺宝做出决定的,是刘芸不知道金条的事,他心里清楚,这件事很严重,人家孩子来给路平当徒弟,白来诊所干活儿,警察给抓走了,这家人死性的,愣不告诉人家当爹的,这个理儿说不过去。
路顺宝扭转身,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发觉这身衣服不大合身,对了,这身黑布衣服本就不是他的,是那个叫不上名字的人换给他的,都是黑色,大小不同。
路顺宝想了想儿子路平,认定不会出事,他都没出事,儿子也不会出事,若儿子出事,他能有感觉,不说做噩梦吧,最起码眼皮子得跳。
反正在路顺宝头脑里,没有电话和儿子联系这码子事,在雕嘴崖三年,一个电话没有打过,都好好地过去了,这个小村能有个什么事,之前也没有电话那一说,现在有了,就是个配搭,所以有事没事不打电话。
路顺宝想清楚了这些,很坚定地迈开大步,向着“友善堂中医诊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