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一拍桌子猛的站起来怒道:“本公乃滨海公,在滨海还有比我更大的的官吗?本公都交税了,而据我所知,还有许多豪强劣绅没交,他们是什么意思?”
他们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你多少有点毛病。
你堂堂滨海公,滨海县说你是土王也不为过,你交哪门子的税啊?
胡广森佯装怒气冲冲道:“简直胆大包天,竟然敢收总督大人您的税,我这就把小海村的粮书抓起来,把收的税十倍给您退回去。”
“老胡,少转移话题。”
胡广森也不装糊涂了,直接对白越询问道:“张总督,您这到底是要唱哪出啊?”
“家里那么多田地,我又不缺那点粮食,所以我觉得我该交税,所以我就去交了。”
“但交完之后,我心里又不平衡了,我都交了,别人凭啥不交?所以为了心里平衡,我觉得那些高门大户,世家门阀,也该交税,就这么简单。”
胡广森:“……”
如果别人和自己这么说,胡广森一定嗤之以鼻,这种理由连傻子都不信。
但这种荒谬的理由,出自白越之口,胡广森又觉得太正常不过了。
胡广森苦口婆心劝道:“张总督,你这样做会得罪很多人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随意竖敌是官场大忌啊!”
“老胡,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听见白越的反问,胡广森连连摇头。
不,你不是傻子,你是疯子!
“既然觉得我不是傻子,那为何用忽悠傻子的话忽悠我?本公怎么可能和那帮蛀虫交朋友?”
“而且那帮蛀虫,和他们吃喝玩乐行,但真有用到他们的时候,不会有一个伸手的,不背后捅刀子就算好人了。”
“更别和我扯什么官场大忌小忌的,我不认那一套!”
胡广森最讨厌和白越这种粗鄙的武夫打交道了,因为这种人有时候,完全不考虑个人利益得失。
“那张总督,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让士卒们去滨海县各个村子盯着收税,对了,把我签字的账册给那些劣绅豪强们看看,别我动手后嫌我没告诉他们。”
说完,白越就要离开,胡广森实在理解不了白越这样做的目的,最后一次劝道:“张总督,收上来的粮又进不了你的口袋,您这是何苦呢?”wap.bΙQμGètν.net
“我不苦啊,该苦的是那帮没交税的家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