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却没人管她。
沈桃到衙门时,那被庞财状告的泼皮周常竟然还在衙门大堂上。
他可能是跪累了,盘腿坐着,好似衙门大堂是他家炕头。
见沈桃等人回到大堂,他顺势滑跪在地,笑嘻嘻道:“见过大人。”
鲁齐等人护送李氏尸身去衙门后堂,让仵作验尸。
其他人就按着庞氏族人打板子。
惨叫声中,沈桃问堂下周常:“刚才人都走光了,你怎么不走?”
周常伸着脖子理直气壮道:“庞财那瘪犊子告我调戏他妻,这污名还未洗清,我怎么能走。”
沈桃听他们嚎的烦躁,索性与周常交谈起来,“周常,你当真调戏了李氏?”
周常摇头晃脑,“非也非也,我只是问她是否愿意脱离庞财,她就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掉了,这也能算调戏?”
沈桃皱眉,“脱离庞财?你知道什么内情?”
周常:“小爷我名声是不怎么好,可远不至于调戏别家娘子。我有一日路过河边,正巧看到李氏卷起裤腿在清洗伤口。
啧啧啧,新伤加旧伤,一条小腿血淋淋的。不是庞财打的还能有谁?
她见我看到她的伤口就跑了。
过了好几日我在街上又遇到她,就问了先前那话,她红着眼跑了。”
沈桃:“你有那好心?若是按你所说脱离庞财,肯定又入你这狼窝。
还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周常:“大人此言差矣,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说的脱离庞财是送她到别处去。”
周常这人说话混不吝,可一双眼睛倒是澄澈。
沈桃对这人生出了几分好奇心,“既然你没调戏李氏,你为何不肯和庞财上堂?”
周常嬉皮笑脸,“小人混不吝的模样不招人喜欢,这点小人心知肚明。万一沈大人您瞧小人一个不顺眼就把小人下到大牢去,小人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呦。”
沈桃还未接话,就见冯茗一脸愤慨的来叫她:“沈大人,仵作请您过去一趟。”
沈桃随着冯茗而去。
冯茗人前还能控制,只有两人时就张嘴骂开了,“庞财这个断子绝孙的狗东西,他简直该死!
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他就不配做男人!”
能把冯茗气成这样,这庞财应该没做人事。
等沈桃亲眼看到李氏衣服下的身体,才知道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