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墨回到房间,立马谴退陈乔,打算独享拆礼物的快乐。
他迫不及待打开蓝底碎花的包布。
额……里面是红底碎花的包布。
再往下拆,又是一块麻布。麻布黑漆漆的,好像被墨浸染过。
宋文墨小心拆开黑漆漆的麻布,露出里面东西的真容。
一块墨。一封信。
只是这墨好像泡了水,外加在包裹里摩擦啊摩擦,把信和包袱皮全给染黑了。
宋文墨心下焦急的拆开信。
展开一看。
好家伙,只有左下角一截是白色的,上面写着四个字,此致敬礼。
宋文墨面上不显,心底却有个小人在抓耳、挠腮、躺在地上扭曲打滚,阴暗爬行,迫切想知道信上的内容。
这事还真是个乌龙。
捎东西的人背了个背篓,背篓里有水葫芦,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
赶路途中水葫芦的盖脱落,水撒出来了。
等那人发现的时候,墨在摩擦力的作用下已经流出黑汤。
他还特意给晒了晒,晒干后在包裹上又包了两层包袱皮呢。
就离谱。
宋文墨扬声喊:“陈乔,进来。”
陈乔兴冲冲问:“主子,沈姑娘给你捎的啥东西?”
宋文墨没有回答,反问:“屏县有没有传信过来?”
陈乔:“昨日才收到飞鸽传书,那边说已经处理了董修,陈公子的家产十三万两也想方设法送到沈姑娘手里了。
沈姑娘并未自己留下,她给褚州分了五万两,剩余充入屏县衙门库中。”
宋文墨:“我最近走不开,我准你假,你亲自去一趟屏县。旁敲侧击问一下桃儿她信写的是什么内容。”
陈乔听说能放假,内心激动的都放上礼花了。
哦,他们还不兴叫礼花,反正就是好多信号弹在天上炸那种感觉。
谁懂啊。
主子好像不用睡觉似的,主子还是个工作狂。
最重要的是,主子坐着他站着,主子吃着他看着。
现在听说能放假,他心里不成调的唱着,他要放假~他要开花~
心里噼里啪啦的美了一阵子,陈乔后知后觉的问:“沈姑娘不是写信了吗?怎么还要属下去问信的内容?”
宋文墨苦逼着一张脸,从旁边拿过一张黑了吧唧的纸。
陈乔就啥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