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就给我定了罪。我要求董大人重审,董大人这才逼我下跪来着。”
汤新霁默不作声,心中却在想,好一个董修,当事人不在都能直接定罪了?
咋地,不用根据律法办事呗?
他在心里又默默记上一笔。
董修叫苦不迭,“沈大人,城外灾民呕吐物中全都带有青菜。
今日只你一家施粥施的是菜粥,这再明显不过。
灾民在城外闹了起来,让交出凶手。这要是处理不好就会引起动乱,我也是权宜之计。”
沈桃拉长语调:“哦~那董大人这会不权宜了?要不先抓了我去示众,平息灾民怒火?”
若不是正经场合,沈桃都想学冯茗冲他略略略。
董修那张脸如同调色盘,好想抓着惊堂木撇下去,砸坏她那乱叭叭的嘴。
“沈大人真会玩笑,本官现在重新梳理一下案情。
城外一批灾民吃了被下药的菜粥后,出现头晕呕吐的现象。
其中一名灾民没扛过去,死了,从而引起灾民动乱。
延年堂的掌柜王松然已经签字画押,招认是他卖了大量药材给沈大人。
且沈大人另外又订购一批药材,准备卖给有疾的灾民……”
董修一边说,一边看汤新霁的脸色。
结果这狗官,他特么没脸色,就像根棍儿似的戳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大有你们随意表演我看热闹的意思。
董修顿了顿,准备按流程办事,别再被汤新霁抓小辫子,于是冲衙差交代,“去把仵作验尸记录拿过来。”
等了好半晌,衙差没回来。
他又交代另一衙差:“你,去后堂寻寻,怎么办点事这么不利索?”
……
一连派去几个,衙差都是有去无回。
不是他们不想回来,而是在想办法摇醒仵作。
这玩意验尸的时候喝酒,把自己喝大了,正搂着尸体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