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王掌柜你怎么会被抓?”
被称作王掌柜的男人被打狠了,眼皮肿胀到谁和他说话都看不见。
他趴在地上呼呼的喘粗气,后背到臀部全都是鞭痕,脚踝肿胀,不知是断了骨头,还是崴了。
董修:“堂下何人?”
王掌柜一动不动,好像没听到问话似的。
倒是把王掌柜拖上来的狱卒急着邀功,他一脚踢在王掌柜的脚踝上。
“县令大人问你话呢,你装什么死?”
王掌柜疼的惊叫一声,残喘道:“延年堂……掌柜,王,王松然。”
董修听他说话不利索,眉头紧皱。啧,真耽误时间。
尽快审完,尽快定罪,省的夜长梦多。
狱卒是个会看眼色的,他拱手道:“董大人,王松然已经全都招认了。
黑风居的沈桃打算发国难财!施粥是假,实则在粥中偷偷放入沉及粉。
这种药粉会造成人呕吐,全身乏力,脉沉无力,郎中诊脉会得出天热眩晕的结论。
沈桃已经从王松然那里购买了两车药物,还交了定金再购十车。
其最终目的就是把药卖给灾民,以此敛财!”
郭婶子不顾手还被夹着,挣扎着要站起来。
“你们说谎!你们这是对王掌柜屈打成招!把药卖给灾民发国难财?
灾民要是手里有银子,还会流落到此处吗?!”
狱卒讥讽:“灾民自然是没有银子,可赈灾的其他商户有银子,县衙的董大人面对灾民的急症,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董修看着趴在地上的王掌柜,严厉道:“王松然,刚才狱卒说的你可认?”
王松然无力的看向郭婶子,眼睛湿润。
他和沈东家只是偶有生意往来,并不是多亲近。他已经被秘密关进大牢两天了。脚踝处应是断了,若是再不治,怕是以后走路都成问题。
郭婶子不忍再看他,别过脸去。
王掌柜做到这个份上,属实仁至义尽了。再不配合董县令,他这身子以后都要留下病根,再难治愈。
董修不耐烦的又问一遍,“王松然,刚才狱卒说的你可认?”
王掌柜长出一口气,略高的声音满是自我厌弃:“我认。”
董修一扬下巴,随堂记录的主簿就挥笔写下一张证词。
衙差接过证词放到王松然面前,按着他的手签字画押。
董修心下一松,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