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心急如焚,既害怕自己落入蒋狗子手里,又害怕蒋狗子这么闹,给沈桃添麻烦。
姐姐蒋盼的男人是大山,他一直在孟蒲县的码头干活。就算现在给他传消息,他也赶不回来。
妹妹的男人大奎疾步走过来,问姐妹俩:“那人是?”
姐妹俩的过往在成亲前都交代了,大奎知道她们差点被亲爹卖去暗娼馆的事。
蒋招也就没瞒着,咬牙切齿道:“他就是我们那好爹。”
爹这个字被她咬得很重,有种要生啖其血肉的怨毒劲儿。
大奎眉头紧皱,郑重对两姐妹道:“放心,我会护好你们的。”
蒋招确实有被安慰到,她到底在黑风寨待久了,心智比以前坚定。
她把姐姐扶正坐好,“姐,你放心在屋里待着,我这就去会一会他。还当咱们是以前呢,任由他搓圆搓扁。”
三人在屋里谈话的工夫,外面已经闹起来了。
蒋狗子虽然胆小,可抓住两个女儿他就有钱了。这想法给他带来了莫大的鼓励,于是像个耗子似的左右钻营,绕过鲁齐就往砖瓦房的方向冲。
鲁齐大声喝道:“有人要硬闯寨子,但凡喘气的都过来搭把手,把他抓住扔下山去。”
鲁齐这一嗓子把黑风寨的人都吆喝过来了,无论男女。
男人拦截想要抓住他,女人就随手捡个棒子。要是想从她们身边过,先吃一棍再说。
蒋狗子一边乱窜一边叫嚷:“蒋招儿、蒋盼儿,你们两个不孝顺的东西,你们的亲爹在外面挨打,你们倒在屋里坐的稳当。”
蒋招从砖瓦房里冲出来,身后还跟着大奎。大奎怕她走得急摔了,一直伸手护着她。
蒋招指着蒋狗子怒斥:“他不是我爹,他就是个泼皮无赖,大家别信他的话,我现在身子重,不方便收拾他。
劳烦寨子里的兄弟姐妹搭把手,帮我抓住他揍一顿扔下山!我蒋招在此谢过了。”
眼见蒋招不认他,一群男男女女虎视眈眈,蒋狗子慌了,骨子里那种赖皮劲儿上来,直接躺倒在地。
他打着滚,早上换的衣服两下就滚了一身的土。
他横蹬竖踹,嚎啕大哭,当年死了爹娘时,都没这么卖力。
“打人了!打人了!这寨子里都是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死我啊。”
若山头上只有黑风寨的人,自然不怕他闹,也不怕他说瞎话。
可现在的黑风寨是个商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