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咬着饼子问,“你在哪儿捡到他的?”
“不算捡吧,他是从天而降砸到我的!所以我坚信,是好运砸到我头上了。
你看他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像不像我的贵人?”
沈桃:……还从天而降?那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吧。
摔破了头,糊一脸的血,也不知道怎么看出来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
照她看,从树上掉下来,有蒋怀做肉垫他还能摔成这样,这是乌云罩顶,大大的不祥。
沈桃滋溜滋溜地喝着肉汤,蒋怀开始给他施针。
“什么毛病?”沈桃问。
“伤到头了,脉象上看有血瘀,施上两天针应该就能转醒。”
这段话用沈桃的意思翻译一遍,就是脑袋里有淤血,但是量不大,又在非功能区,保守治疗没问题。
沈桃好奇地问:“蒋怀,要是遇到十恶不赦的人,你救吗?”
蒋怀嘿嘿笑了两声,“救啊,我师傅告诉我,身为医者不能见死不救。
若是十恶不赦之徒,就先救活,再杀了吧。”
沈桃三观被震稀碎,这样也行?
蒋怀安抚:“别怕别怕,我到现在还没救过那样的人呢,更没杀过。x33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都是爹生娘养,一个鼻子俩眼睛。
上次我在路上救过一个男人,当时……”
沈桃再不打断他,蒋怀能连续讲十个救人小故事:“行吧,你快点救,说好了,明早走可不能带他。大半夜藏在荒郊野岭的树上,肯定有故事,别把咱俩搭进去。”
安顿好病人,蒋怀啃饼子吃肉汤,顺便畅想一下这人苏醒后,给他赏银。
吃饱喝足,沈桃去马车里睡,蒋怀就在火堆旁铺了床被子睡下。
睡到后半夜,沈桃听到一阵窸窣的声音。
她起身,刚一撩车帘,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就抵在她脖子上。
沈桃一动不敢动,目光顺着长剑逐步上移,看到了一位穿制服的男人。
这男人长的方正英气,看年龄二十八九岁吧,眼神老辣犀利。
马车外的蒋怀已经被控制住了,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脖子上还架着刀。
情况都这么危急了,蒋碎嘴子还在喋喋不休,咋咋呼呼,“呀呀呀,桃儿,你看你看,他们是大理寺的!
我可是好人啊,我是个郎中,她也是个郎中。
你这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