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冷了!”
沈桃:“这你还穿了我的棉袄呢,你来时可就一件单布衫!真佩服你有勇气,啥地方都敢闯。”
姜汤分发得很快,人手一碗,大家就躲在被风的墙根底下喝。
沈桃喝得很慢,双手抱着热碗暖手。
她和蒋怀正在说笑,就见一个衙差打扮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他衣服下面套了棉衣,整个人看起来很臃肿。
“谁是郎中?站起来。”
高矮胖瘦丑五哥站起来,沈桃和蒋怀也分别站起来。
衙差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扫过,最后落在沈桃和穿花棉袄的蒋怀身上,倏地嗤笑出声。
“跟我走!”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瞧瞧,这人命关天的时刻,嗤笑都得插空。
七个人跟着衙差的脚步进了一间屋子,屋子烧了火,热气扑面。
“你们在这里暖一会儿,马上就给你们上饭菜,吃了以后连夜和我走。
高热之症蔓延得很快,四处都缺郎中,等不了了。”
衙差出门去张罗饭食,沈桃开门往外瞧,正好碰见陈明阳走过来。
陈明阳推门而入,道:“东西送到琼州,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你们还要在这里耽搁些时日,到时候琼州自会派人护送你们回去,无需担心。”
陈明阳说完,目光又落在沈桃身上,“都是屏县来的,你护着他们些,也记得多保全自己。”
沈桃脱下羊皮大衣,要还给陈明阳。
陈明阳摆了摆手,“你穿着吧。”
他转身出门,沈桃倒觉得内心五味杂陈。
这一路行来,她防着车队里的男人,也防着陈明阳,对他没有一个好脸色。
可这个男人其实并未对她做什么,不仅送她
羊皮大衣,还送她匕首防身。
这一别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面,沈桃还是想对他道一声谢。
沈桃开门追出去,“陈队首!”
陈明阳顿住脚步,“姑娘。”
沈桃凑近一些,陈明阳生的没有多高大,倒也不用仰脸去看他。
她道:“这一路多谢你护送,有缘咱们再见。”
陈明阳忽然笑了,笑容牵扯脸上疤痕。也许是要离别了,他的疤看着反倒不那么吓人。
他站在房檐下,仰头注视天上飘飘洒洒的雪花,轻声道:“我知道你这一路对我多有防备,不过女人在外行走不易,是该多留个心眼。
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