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越往后,周边的人越要提防。最好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她才能放心。
水只有小半桶,沈桃强塞进马车里,倒是不会摇晃的洒出来。
一行五十几辆马车就这样,中午在外面对付一口,晚上进城分开住宿,倒是相安无事的走了半个月。
越往北,天气越冷,寒风如刀子似的割在脸上。
车上的吃食和用品日渐消耗,车厢里腾出很大一块地方。蒋怀穿的是沈桃的棉衣,身上尚能保暖,可手腕和脚踝还露在外面。他冷的直往车厢钻,嘶嘶哈哈的。
沈桃不舔颜,才不会自己在外面受冻。这些天的相处,她和蒋怀也愈发熟稔,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揪出车厢,与她轮换着赶马车。
沈桃并几位郎中还能在车厢里躲一躲,就是苦了押送药材的护卫。他们的马车没有车厢,车上垛着满满的药材,又有麻布罩着,他们是躲无可躲。有人冻伤了耳朵,十几人感冒咳嗽,还有发烧现象。
高矮胖瘦丑五位老哥各显神通,开了方子,从车里翻找药材熬来给他们喝。
中药见效慢,人也需要静养才能好转。而这些护卫整日赶路,寒风凛冽,避无可避,喝了汤药后基本没效果。
该咳嗽咳嗽,该发烧发烧。
其中一个护卫昏昏沉沉的从车上跌下去,风寒还未好,脑袋上又摔出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