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和你师傅说合说合,他教你本事,就是你的再生父母。
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李顺噗通一下跪在刘大头面前,“师傅,您现在才是我的师傅。
学艺一途永无止境,能跟着您学艺,是我祖上积德行善才换来的。
求您让我跟在身边,别赶我走。
我的上一个师傅,他教我手艺,给了我安身立命的本事。
他现在身体硬朗还用不到我照顾,有一天他老了,病了,我自然侍奉在塌前,绝无二话。
我会孝敬他,我也会孝敬您,求您收留!”
李顺的一番剖白,让刘大头这个冤种心软了。
他拍拍李顺的肩膀,顺势把他拉起来。
“好小子,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你留下吧,等钟晨回来你给他搭手。
不过别忘了你说的,陈木头那边你可不能辜负!”
李顺心想,死秃驴,瞧不起谁呢?
还让我给钟晨打下手?!
若不是想学你的本事,你这地方我一刻钟都不想待。
等着,等我学会了自立门户,你们就是个屁!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脸上却做出感恩戴德的架势。
而后代替刘大头在院中巡视起来。
一会儿挑挑这个师兄的毛病。
一会儿督促那个师兄快些。
一会儿又说人家浪费木料,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云云。
等李顺走后,师兄弟们交头接耳。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也就是钟晨师兄受伤,师傅只顾雕刻不爱待客管事,否则哪儿轮得到他在这里指手画脚。”
“就他那点本事,还不及我呢。”
“可不是吗?我有回起夜,瞧见他对着师傅雕刻出的东西在那儿学呢!
自己原来的师傅都不要,跑到咱师傅这里献殷勤。
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来偷师的,偏咱师傅被他灌了迷魂药,哄得高兴着呢。”
“这也不怪师傅,我叔婶和师娘的娘家住一个巷子。
听说师娘回娘家的路上遭人调戏,正好李顺路过给解围。
咱师傅收他进来,就是为了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