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越狱!”
门口驻守的狱卒当然听到了。
他们却懒洋洋道:“烦死了,大块头又在里面惹事。”
“等一会儿吧,新来那是什么东西,没听他刚才叫他爹娘老不死的。
让大块头教育教育他!打死就打死了!
大块头秋后要问斩,手上多一条人命不多,少一条人命不少。
反倒是那个杂碎,死了清净!”
“别了,打到差不多就进去。真死牢里,又是咱们的过错,给留口气就行。”
“得嘞。”
大块头如法炮制,将贺有章的牢门撞开。
贺有章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嗵嗵地给大块头磕头。
“爷爷!爷爷!您别动手,全是我的错!我给您磕头,您饶了我吧!”
大块头理都没理他,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一巴掌呼到他脸上。
大块头天生力气大,这一巴掌下去,贺有章耳朵里嗡嗡的,牙被打飞出去几颗,口腔溢满鲜血。
大块头把贺有章扔在地上,揪住他一条腿,往墙上猛砸几下,然后破抹布一样扔在地上。
大块头好像经常干这事,做完就走到牢房中央,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他刚蹲好,就听牢房大门打开了。
数名衙差手里拎着明晃晃的大刀冲进来。
其中一人直奔贺有章,伸手一探他鼻息道:“还有气!”
“去,把大块头弄到新牢房里,再加一道镣铐!”
“是!”
大块头也不挣扎,毕竟他肌肉块再厉害,也干不过明晃晃的大刀。
他任由衙差拉着他走,只是路过那些狱友时,他下巴高高扬起。
似是战胜归来的将军。
狱友偷偷地给他比大拇指。
贺有章被拖进了新牢房。
他爹打了他一顿板子,衙差又打了他三十大板,现在又被大块头暴揍一顿。
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半夜就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他不知做了什么梦,嘴里低喃:“我要你一辈子越不过我去!谢言!谢言,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