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爷子拍了拍墨竹的肩膀。
若他们还是公媳关系,这自然不合礼数。
可这一拍,却是父亲对女儿的关心,没有不妥。
贺老爷子当即吩咐镖师:“请贺家族老宗亲去祠堂,我今日要开祠堂,在族谱上除去贺有章,收墨竹为义女!”
贺母焦急地问:“老头子,到底是咋回事?!你就这一个儿子啊!
要是把他除族,咱们就断后了!”
贺老爷子当即把贺有章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贺母倒退两步,跌坐在地,默默垂泪,却没再给贺有章讲一句话。x33
朴实善良的贺母,也张不开这个嘴。
贺家开了祠堂,族老都劝贺父不要冲动。
可贺老爷子心意已决,谁也劝不动。
到底是依了他的意思,把贺有章除族,把墨竹的名字记入族谱。
墨竹的休书也送去官府备案。
贺有章从此和贺家再无关联。
至于被抵的房子,贺老爷子认栽。
他带全家搬了家,用手中余钱赁了个农家院住下。
屏县的牢狱不大,又小又潮。
里面关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贺有章小时候吃过苦,可长大后过的都是金尊玉贵的日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他整日趴在地上呻吟,“爹!爹!快来救儿子!
儿子知道错了!快来救我!”
“墨竹,你快给爹说句好话!”
叫了两天,都不见有人探望,贺有章愤怒下又开始咒骂:“老不死的,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要是不救我,没人给你养老送终。
墨竹,你这个贱妇,是不是等着我坐牢,好和别人双宿双飞?!你做梦!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又叫又骂,惹烦了关押的犯人。
他们都不知道关了多久,蓬头垢面,随着行动,手上的镣铐跟着哗啦啦作响。
“玛德!一天到晚叫个没完,再叫,老子上刑场之前,不在乎多带走一条命!”
“你特么再不安静点,老子办了你!”
贺有章害怕,可隔着牢房,他们翻不出花,他强行给自己壮胆。
“你们敢!我爹上过战场,还给将军挡过箭!
只要我爹凭这个交情去求将军,无论我犯了什么事,都能饶过!
等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