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谢智焦急地走来走去。
“哥,里面怎么还没动静,爹会没事的吧?”
谢言沉声安慰:“谢智,不要慌,我相信她。”
谢父的血管很粗,吊针里的液体下得很快,直到见底被收起来,沈桃才开门。
她一夜未睡,眼下青黑。
“谢言,好了。”
谢言和谢智神色一喜,就要往房间里冲。
沈桃拉住他俩,“别进去,还要一阵子才能苏醒。
你爹需要绝对静养,这几天我都守在这里,你们只在门口看一眼就行。”
谢言点头,远远瞧见他爹胸口有起伏,才放心。
谢母借住在邻居家,早上也醒了。
她急匆匆地回家,却被谢言和谢智拦在谢父的房门外。
“怎么不让我进去看看你爹?”
谢言:“娘,有高人在救治我爹。
她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就算人的肚子剖开了,她也能把人救活。
她脾气比较怪,救治时不喜有人在场。
这几天她都在家里看护我爹,每天只让咱们远远地看一眼,您放心,我爹一定能好。”
谢母上了年纪,遇到事,最大的主心骨就是儿子。
儿子都这么说了,她虽惦念老伴,却也只能点头。
病人不好护理。
尤其是开颅过后的病人。
沈桃忙得都坐不下,不是换洗衣裤,就是吸痰,还要扎针、吸氧、喂水。
这期间还要用手术室的医疗器具。
为了不让谢父察觉端倪,沈桃干脆把他眼睛蒙了纱布。
只对他说,因为他头部受到重击,所以眼睛暂时失明。
等头上的伤好了,眼睛自然就恢复了。
谢父虽然苏醒,但是意识还是模糊的,沈桃说什么,他都只是点头,也不知理解了多少。x33
一周过去,谢父能坐起来,意识清醒,身体机能也恢复得很好,沈桃才替他解掉眼睛上的纱布。
重见光明,谢父流下眼泪。
他想拉沈桃的手表示感谢,手伸出来了,却又放下了。
只因沈桃是个年轻姑娘,不合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