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石臼中,开始捣茶。
茶叶被炙烤后很脆,轻易就被捣碎。
沈桃把捣碎的茶倒入石碾中轻碾。
莫老一错不错地盯着,时而皱眉,时而眉眼舒展。
经过石碾,茶已经很细碎,可仍然不够,需要石磨再磨一遍。
小小的石磨一圈圈转,磨出来的茶十分细密,堪比入口的面粉。
沈桃将磨好的茶粉又滤了一遍,装到茶盒中备用。
一番动作下来,冯茗的水也烧开了。
陶壶中的水,灌入更小巧精致的壶中,待沈桃取用。
沈桃取过一个陶盏,这陶盏下窄上宽,用料扎实却不显笨拙。
用陶器店掌柜的话说,这叫返璞归真,浑然天成。
沈桃将热水注入陶盏当中。
她一双白皙的手,轻捧着茶盏,让热水将陶盏浸泡彻底。
沈桃解释:“先生,这叫烫盏。欲点茶,需令盏热,冷则茶不浮。”
莫老点头,表示学到了。
烫盏后,沈桃将茶盏中的水倒入水盂,用竹制茶勺盛出茶粉,放入盏中。
沈桃往茶盏中少量注水,又对莫老道,“这一步叫调膏,量茶受汤,调如溶胶。”
莫老对此一窍不通,只能不停地点头附和。
沈桃拿过茶筅,一种长得很像刷锅用的竹器,将盏中的茶与水充分搅拌。
下一步就是注汤,说人话就是往里少量水。
注汤可有讲究了,茶少汤多,则云脚散。汤少茶多,则粥面聚。
沈桃当初也是练习许久,才掌握了茶与水的比例。
接下来,沈桃以茶筅在盏中搅拌。
说是搅拌,其实并不打圈,而是前后前后快速摆动,直到有白色绵密的气泡泛起,仿佛现代饮品上的奶盖。
沈桃停手添注,也就是再次加水。
沿边注水后重复搅拌动作,不过这动作有个雅致的称呼——叫运筅击拂。
动作不能太大,否则茶水飞溅的到处都是,失了美感。
直至沫饽鲜白,盏无水痕为绝佳——意思就是奶盖盖得很漂亮,就能停手了。
这样直接喝也行,不过古人讲究情调,还要调膏作画,道理同咖啡拉花。
沈桃调了些茶膏,本想自己画,可看到对面伸直脖子满脸惊讶的莫老,她将茶勺递了过去。
“莫老,这一步需挑膏在茶上作画。我本事不行,要不您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