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方落脚。我找你舅舅,就是想让他帮我们落户籍。
他帮我们的人落户,我帮他赚名声!”
冯茗哦了一声。
他就说嘛,刚才在屋里沈桃还恶狠狠地说他想多了,不可能这么快改变主意。
既然这样,他回去就和他舅舅商量商量。
冯茗并不是急性子,还想在黑风寨玩一会儿再下山。
沈桃却急得不行,直接提着冯茗的衣领,把他放到马车上。
“快回去找你舅!”
“我还想玩一会儿呢。”冯茗赖赖唧唧。
“玩啥玩,等这件事办妥了,我给你时间玩个够!对了,先别提落户的事,你替我引荐,我自己说!”沈桃半点情面不讲,把冯茗给送走了。
冯茗到了县城本想直接回家。
想到沈桃的托付,他决定改道去县衙。
几名衙差正在县衙门口扫地,都快闲出屁来了。
有衙差认出冯茗。
可他们对冯茗的印象还停留在他高挺的肚子上,于是不确定地问:“是冯公子吗?”x33
冯茗站在马车上就要往下跳。
可把衙差吓坏了。
冯茗从前的身板要下马车,那得好几个人搀扶。
这个大少爷现在高挺的肚子消失不见,可谁知道还有什么隐疾,这万一跳坏了,县老爷不得拿他们撒气啊。
衙差赶紧伸手搀扶。
冯茗也顺势搭上他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我舅舅呢?”
“县老爷在后院呢,您跟我走。”
衙差引着冯茗抄近路,穿过大堂直通后院。
县衙后院是办公的地方,县老爷有专门一间房。
衙差狗腿地敲了敲门,“大人,冯公子来了。”
“哦?茗儿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县令姓徐,名以德,样貌与冯夫人十分相似,唇上留着两撇胡须,没事就爱捏着把玩。
故而这两条胡须被徐以德搓得又细又长,看着很滑稽。
徐以德笑着把冯茗迎进屋,“哎哟,我说茗儿,你这大病初愈不在家里躺着,怎么到处溜达上了?
可有哪里不适?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