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伴弓着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几个碗。
常年劳作让这个女人苍老憔悴不说,就连腰都挺不直。
沈桃不动声色地观察李家状况,院子里有个大石磨,李老汉的儿子正在费力推着,一个挺着肚子的小妇人正往磨上少量注水。
是做豆腐的人家无疑。
沈桃当即道:“大叔,你家有纸笔吗?咱们签个合约。”
李老汉进屋去,过了一会儿拿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回来,那纸一面已经写过字了。
他尴尬地把纸推过去,“这是从买豆腐的文人处讨要的,已经用过了,不知道行不行。”
沈桃拿过那纸一看,纸的正面已经练过字,李老汉用烧过的木柴梗在背面记账。
记账方法和老六叔如出一辙,不会写,全用画的。
估计只有他自己辨认得出画的是啥。
哎。
她写个合约李老汉也不认识啊,说不定还以为自己要哐他。x33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更何况这家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沈桃身上带着卖孔明锁的一两零二百文,她又从鲁婶那里取过她卖果子钱中的二百文递过去。
“大叔,合约就不写了。这四百文我给你做定金,明早你推车到早市门口,把豆腐交给我们的人,我再把另外二百文给你。”
沈桃看了一圈,院里着实没有什么东西能展示她的天生神力。
故而她走到石磨前,大气地让李老汉的儿子和儿媳离远些。
随后她轻轻一推木杆,磨盘竟然呼呼地转了几圈才停下。
李老汉儿子:……
她劲儿可真大。
不磨豆子可惜了。
“瞧见没有,我这劲儿能一拳打破人的脑袋。
要是你们不按时交货,坑了我的四百文,别怪我找到你们家来讨债!”
李老汉连连摇头,“我们都是本分的生意人,那不能,那不能。”
沈桃把这件事敲定好,大山、鲁婶、刘婶跟着她离开。
等走远一些,大山才嬉笑道:“大当家你劲儿可真大,那儿子被你吓坏了!”
鲁婶也凑上来,“大当家,你买三百块豆腐,肯定是有主意全能卖出去是吧。
啥主意?能和我说说吗?”
刘婶也好奇地盯着沈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