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扬言,若是不尽快把这个孩子处理掉,两个人就离婚!
李丞没有办法,找到了厉晏洲,对这个妻弟百般哀求,毕竟,若是没有人接收这个孩子,往后,这个孩子就真的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因此,厉晏洲暂时接管了这个孩子,户口登在他名下。
他答应李丞,抚养这个孩子直到他长大成年,如果他学习好,他何时毕业,他就供到何时。
如果他学习不行,那么,他就把这个孩子养到成年独立。
如此,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毕竟,这个孩子和他非亲非故,他没有义务帮姐夫照顾一个私生子!
林柒听了,突然气全部消了。
如此听来,这个孩子的身世还挺可怜的。
难怪性子这么叛逆霸道,原来,他的家世背景是这样的。
他妈妈去世的早,爸爸又不愿意认他,他和孤儿没什么区别。
林柒听了,叹了口气:“既然如此的话……算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她不想再追究了。
……
夜深了。
晚上,天气有些凉。
一辆法拉利驶进小区。
厉晏洲将车子停在车库,上了十九楼。
门打开。
三百多平的房子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烟火气。
厉晏洲方才进门,便走到卧室门口。
门虚掩着。
他轻轻地把门推开。
卧室里,亮着一盏灯。
一个九岁的孩子坐在床上,他的脸上、身上,都是伤痕,保姆打电话给他,说孩子在外面和别的小朋友打架,弄了一身伤回来。
他好像打了败仗似的,心情不好,一直沉着脸,也不让保姆给他上药,也不肯吃晚饭,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筆趣庫
厉晏洲抬起手,轻轻地在门板上叩了叩。
床上的男孩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脸上没什么血色,一头浓墨凌乱的头发,衬得皮肤白得挑眼,稚嫩却俊俏的小脸,瘦削得有了棱角。
一见到厉晏洲,男孩微微蹙眉,便知道了大概。两年来,他被接到这套房子里,厉晏洲给他配了一个保姆,花了一笔钱,让他进入温莎公学就读,虽然每天都有保姆照顾他,但保姆除了收拾家务,给他做好一日三餐,他的生活,和独居并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