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庶妹。
她猛地后退了一步,身子靠到了边上。
“竟然是你?!”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下云卿佞。
“殷祭那日说你灵根与经脉俱毁,你竟然一点儿事也没有...”
心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喜,却又立即被羞愤厌恶所覆盖。
到了如今,她对云卿佞的厌恶一点儿也不加掩饰,全在面上表露了出来。
她都快命不久矣了,还需要掩饰什么?
云卿佞轻笑一声,“不装了?”
明明心底厌着自己,平日里碰见自己,还得扮成一副好嫡姐庶妹的模样,她都替她觉得麻烦。
如今全表露出来,倒是顺眼了不少。
“你这样,可就顺眼许多了。”
云卿佞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看着在灵狱中缓慢走来走去的云卿佞,云凤栖正要说什么,却突然一愣,“你...魔气封印被解开了?”
面前的不是寒卿儿,而是云卿佞。
云卿佞本环顾着这灵狱的四周,听她这般问,坦然对上她的是想,“解开了。”
“不过。”云卿佞又一笑,笑意没达眼底,“魔忆花的效用还没解开。”
云凤栖面色一变,后在云卿佞的注视下,难堪地别开脸,躲开云卿佞的目光。
她知道了魔忆花的事。
云凤栖很是羞恼,又觉得自己极其狼狈,在面前之人的目光之下更是无所逃遁。
她想,那个侍女被她娘亲戳破心思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她现在一样的心情,羞愧难当。
她心中冷笑,羞愧难当?云卿佞那侍女娘亲会羞愧难当吗?
要是羞愧难当,就不会再留下血书诅咒她娘亲了。
那封血书,她曾在父亲的书房内,偶然见到过。
云凤栖重新对上云卿佞的目光,“不过是一报还一报了。”
“应是要恭喜你们的,即使用了魔忆花,我也没成功。”
她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嘲笑谁。
是那个侍女,是殷祭,还是她自己?
云凤栖又沿着边滑坐了下来,面上对云卿佞的厌恶也消然不见,一如云卿佞刚进来所见的模样,颓唐死灰。
“你若想嘲笑我,那便尽情这样做。”
“等到以后,说不定便没了机会。”
云凤栖说这话倒没有其他的意思,确实是想提醒云卿佞抓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