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他若这样问起,她定会作答,“为公子啊!”
她兀自出神,指尖从心口滑上了那人的胸膛。
柔软的里袍勾勒着他肩头的骨形,肩骨折拐之处,却没有锋利的棱角。
他真有一副宽阔坚实的胸膛呐,他的胸膛就好似青铜铸就,坚不可摧,那微起的骨节突兀挺拔,哪怕一身麻袋都掩不住那绝世的姿容与风流的气度。
从来都是公子抚摸她,她好似从未好好地摸索过公子。
她在公子的大氅之中藏着,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她想,这是燕国最尊贵的人呐,这是她的公子。
他好似雪里白鹤,人间谪仙。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公子的脚步微微一顿,那心跳声比适才愈发地厉害。
他竟顿住不走了。
小七扒拉开大氅,钻出脑袋来看他,揽住她的双臂倏地一松,她险些掉了下去,一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腰身,问道,“公子怎么不走了?”
那人喘息比才出门时重了许多,他似一头即将捕食的野兽,低着声道,“不要再动。”
小七不肯承认,咬唇反驳,“我没有动!”
雪使他的发髻玉冠落了白,亦在他的肩头覆上了厚厚的一层,他应该脸色冷得发白才对,但此时他面上却泛出了一丝诡异的红来。
那人微微俯首逼近,“回青瓦楼再与你好好算账。”
小七一凛,手不敢再乱动了,“我与公子有什么账可算?”
雪扑至他棱角分明的脸颊,那薄唇轻启,“说说教养爱重你多年的大表哥,再说说你那感情深厚的二表哥。”
你瞧,方才在席间他什么都不说,出了门便开始要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