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可怜巴巴,小七莫名的心酸,也不知为何,竟就跟她一同掉下泪来。
小孩儿低低哭着,“母亲我很疼”
上一回她的小身子还热乎乎的,这一次竟微微发凉,小七张开双臂将她揽住,
企图用自己血肉去温暖她,但她自己身上亦是发凉。
她下意识地去哄,“母亲也疼”
也不知为何,竟就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母亲。
混混沌沌的又昏迷过去,好似什么时候见那小孩儿晃晃悠悠地起了身。
小七心里不舍,想握住她的小手,却抓了个空。
她走得快,一会儿工夫就出了树洞,走进了雪松林里。
小七大声问,“你要去哪儿呀?”
她以为自己声音很大,说完却发现话声就停滞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她想去追,但整个树干将她牢牢地嵌住了,怎么都出不来。
她急出了一头汗来。
那小姑娘兀自转过身来,小小的身子上沾满了血,“我要走了。”
小七唰的一下流下泪来,“你还会回来吗?”
小孩儿摇摇头,转过身就走了。
小七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小的人儿踽踽往雪松深处走去。
她会怕吗?
她还是很疼罢?
兀自想起怀里还有一半木梳,小七想,她该把木梳交给小孩儿,那么像公子,那便是公子的孩子罢?
忽而猎犬声响,她朝小姑娘大声地喊,“快走!快走!”
小孩儿回头望了一眼,她却再看不清小孩儿的脸了。
身下一热,粘稠的血自腿间涌了出来。
半昏半醒间那猎犬的吠叫声渐渐逼近,好似听见有人就在跟前喊她。x33
“小七!”
潜意识里蜷紧了身子,在树洞中瑟瑟躲避着猎犬的追捕。
几近冻僵的身子忽地一暖,连带着脑袋也暖了起来。
有人就在耳边唤她,“小七,我带你回家。”
可她有家吗?
她没有家。
但她记得自己有一个同伴,他叫谢玉。
他大概已经死了。
有急促的跳动声,似枞金伐鼓,就在她耳畔鸣响。
那是什么声音?
她记得这声音很熟悉。
这声音曾令她畏惧,也曾令她贪恋。
好似是公子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