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慎之欢欢喜喜地谢过许瞻,拉小七起身便往外去,犹听见阿娅低低说道,“表哥既娶不得,何苦还在孩子面前说这番话,平白惹出闲话来。”
堂内宾客还在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小七没听见那人说什么。
也许那人什么都没有说。
才出厅堂不久,将将绕过庭院,便见那北羌大汉鬼鬼祟祟地跟来。
小七心头一跳,反过手来紧抓住许慎之,“慎之公子,快带我去见你母亲!”
她的命不值钱,但许慎之的命必然值钱。这大汉敢杀她,却未必敢杀扶风小公子。
借他一百个胆子。
她把许慎之抓在手里,就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抓在了手里。
许慎之叫道,“小七姐姐慢点儿!”
她们走得越急,那大汉便也追得越急。
原也还隔着好大一段距离,结果许慎之步子小,追不上她,被她拉拽着扑通扑通地摔跟头,摔得嗷嗷大哭。
那北羌大汉很快就跟了上来,起初还贼眼溜溜左右观望,到最后索性拔出了明晃晃的大环刀当面撵来,嘴里还叽里呱啦地叫嚣着什么话,一句也听不懂。
小七跑得气喘,心里却又奇怪,在府中跑了这好一会儿,左右竟不见人,连个侍者都不见。即便大多去了正堂侍奉,也不该四下连个婢子都无。
小七便问,“慎之公子,府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许慎之亦跑得喘不过气来,哭咧咧叫道,“我我我不知道!”x33
许慎之原还是答应要带她去见母亲,连摔了两跤之后早就摔迷糊了,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小小七姐姐他是谁是要砍你还是砍我”
越跑反倒越偏僻了。
小七道,“自然是砍你!”
许慎之愈发大哭起来,“母亲!母亲救命!”
小七无语,“你母亲到底在哪儿?”
许慎之嗷嗷哭着,拉着她又换了一条路跑,也不知到底逃窜到什么地方去了,眼见着那北羌大汉举刀就要劈来,离她们不过两尺的距离,小七胸中如擂鼓鸣金,一颗心几乎要跳将出来。
完了完了完了!
那北羌大汉身长得有九尺,重达二百余斤,这一刀下来,必是被劈成两半!
她心里那两个小七难得又达成了一致,抱头叫嚣起来,完了!要死透了!
许慎之直接高声大喊起来,“啊——啊——啊——”
忽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