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农,此事乃你司农寺御下之责,既已提出,可有应对之策?”
李承乾看向下方的裴之隐,目光沉稳。
裴之隐犹豫了一下,随即缓缓开口。
“造成此等原因,非人之慵懒,器之不利,天灾如此,人力不可及。”
裴之隐的一番发言,先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李承乾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对于李二有些感同身受。
难怪每次朝会都要开那么久。
这些掌管重要职位的大臣,大多混迹官场多年。
他们遇事第一时间都是选择明哲保身,顾左右而言他。
不过这些大臣处事圆滑,说坏,也全然不都是坏事。
若是朝臣全都如魏征那般,李承乾自言自己是受不了的。
“裴司马,本宫知晓司农寺的难处,但当务之急,是解决百姓秋收的问题。”
见李承乾没有追究自己的过错,裴之隐这才步入正题。
“老臣以为,应当给予这些受旱之地一些特殊政策。”
李承乾目光扫过长孙无忌,房玄龄这些大臣,见没有人出言反对,目光微眯。
“哦?本宫洗耳恭听。”
“老臣以为,可以适当减收受旱之地的税收。”
“不可!”
裴之隐话音刚落,便有人出声反对。
出乎李承乾意料的,第一个出声反对的,是魏征。
裴之隐扭头看了一眼魏征,目光波澜不惊。
李承乾也看向魏征,嘴角含笑。
“不知魏大人为何反对。”
魏征向前两步,站了出来。
“自古以来,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唐地广,受旱之地何其多也!况且小旱,大旱如何衡量?减免税收又该如何度量?不妥,实为不妥。”
李承乾点头,他明白魏征的意思。
况且大唐各地秋收多多少少都会受点天气的影响。
什么样被称为旱灾?这没办法被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