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下露出的妆容,赫然是八年前从东突厥逃走的那名国师的女弟子。
也是在幽州怂恿罗艺造反的那位女巫。
看着镜子中已经多了些许皱纹的自己,丫鬟深深叹了一口气。
伸手拿起一旁的半截面具,缓缓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若是这一次再见不到公子,或许,也该早做打算了,希望你们,没有骗我…”
沉默片刻,面具女子披上长袍,戴上斗笠,来到另一处别院。
“大人!”
房中,一群人见面具女子到来,纷纷起身行礼。
面具女子随意点了点头。
“安排的如何了?”
其中一黑袍人看向面具女子。
“大人,都准备好了。齐雪那边……”
面具女子眼眸微微低下,众人没有看到,面具女子衣袍中的拳头紧了又松。
“剂量减掉一半。”
“是!”
黑袍人虽然不知道面具女子为什么临时改变了行动,但他的任务,只是服从。
三日后,从大相府传出了一则消息,震动了整个吐蕃。
大相的小儿子噶尔·钦陵赞卓,偷偷将嫂子齐氏的安胎药替换成落胎药。
幸得医师及时救治,这才勉强保住了齐氏的胎儿。
这件事,直接点燃了禄东赞大儿子的怒火,而禄东赞也对这个小儿子失望至极。
禄东赞勒令噶尔·钦陵赞卓这个小儿子五年之内,不准走出自己庭院半步。
为了安抚自己的这个大儿子,禄东赞将原来小儿子门下所有支柱产业和权力,全都转交到了噶尔·尔杀子手中。
禄东赞在吐蕃,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大相府权力的变动,代表着继承权的变动。
以前的噶尔·尔杀子虽为长子,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禄东赞是将噶尔·钦陵赞卓当做继承人来培养。
可现在不同了!
就在吐蕃都城因为这不知从何处传出的消息而感到震惊时。
王宫。
禄东赞盘坐在地上,他的对面,坐着一位中年男人。
离得近些,会发现这位中年男人似乎和李二有些相像。
不是长相,而且他也有一种睥睨天下,万世尽在自己掌控的帝威。
他,便是吐蕃的赞普,吐蕃第一位立国之君,松赞干布。
松赞干布悠闲的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