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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

肉瘤生物在看见自己的真容后，一阵呆滞。

情绪波动间，带着绝对的执念！

“虚妄，假的！心魔，你是贫道的心魔所化！贫道已经成佛了怎么可能这个样子！你休要骗贫道！”

“你不是已经成佛了吗？已经成佛，怎么还有心魔？你看看，仔细看看你自己，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宁不休言说急促话语的同时，将血淋淋的事实清晰告知佛眼。

“不！我是佛，是佛！”

浓郁的执念和真实的现实冲撞一起，眼前的血肉怪物那一只只手掌狠狠撕扯起身上的血肉。

“我不要这些！不要这些！我是佛啊！”

看着眼前自残的家伙，宁不休露出一抹稳妥的笑容。

咳嗽两声，靠坐在一颗断木上。

而不断撕扯自身血肉，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怪物，生机流逝的时刻，恍惚间好似看见了自己的从前。

【“师父，佛门武学根本无用！藏经阁中的书说，只要掌握了妖兵或鬼器，我们就能成为真佛！”】

【“师父，鬼器要喝血！虽然给它喝血就意味着杀生犯戒，但要是我能成佛，就能和真佛一样将那些被杀死的生灵复活，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师父，我不是魔，也没有走火入魔，你要相信我，我就快成了，真的快成了！”】

【“为什么阻止我？师父？不！你不是我师父！你是心魔，你是我成佛路上的心魔，我杀了你！杀了你我才可以成佛！”】

【“成了，哈哈哈！我成佛啦！师父，师父？你在哪？我终于成了，我们一起去解救世人吧！”】

佛眼面前的画面不断略过，随着生机流逝，愈发清晰！

“师父……”颤抖的声音从林间那怪物口中吐出。

带着一抹理智和清醒，以及浓郁的悲哀。

“孩子啊，你要明白，佛，从来都不是强求得来的……”躺在血泊中的老和尚，弥留之际的声音恍惚间出现的记忆里。

清晰记忆浮现的那一刻，佛眼体内那漆黑的佛心轰然炸开！

体表的那些眼睛同样像灯泡一般，跟着一颗颗的爆碎！

随着时间的推移，怪物体内的生机彻底消失。

矗立原地，余下一个巨大的尸体。

“咳咳咳……”宁不休再度咳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