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鹤来到夏之卿的居所。
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三面是荒山,唯一一条溪流几乎干涸,处处不见生机。
元鹤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和富丽堂皇的夏府简直是天壤之别,夏家那些养尊处优的废物,绝不可能受得住这种窘迫的生活。
元鹤上前两步,正准备敲门。他右手一蜷,不待扣在门扉上,就听见里面传来打骂声和女子的哭声。
“你这下贱的东西!在府中我处处养着你,现在你倒挑起我的不是!真是给你脸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女子的哭声更凄厉了。
元鹤皱了皱眉,思索,把敲门的手又收回。
这会儿一身酒气的夏之卿从门内冲出,恰好和门外的元鹤撞了个正着。
夏之卿看上去过得很糟。他的形容枯槁,眼底青黑,身上的衣服布料粗糙,人没什么精气神。
半点看不出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模样。
“你……”
他透过朦胧的醉眼去看门外站着的人,单手扶着沉沉欲坠的头,努力回想眼前人的身份。
酒精将他的头脑和四肢麻醉,他终于在破碎的记忆中找回关于眼前此人的印象。
“你是……白鱼……白鱼先生?你是白鱼先生吗?”
夏之卿的眼中迸射出惊喜的光。他紧紧拉着元鹤的手腕,把他干净柔软的衣服布料染上一圈黑灰。
夏之卿却顾不得许多,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面前的人可以救他。
“先生,你终于来救我了吗?我就知道,我夏之卿绝不会止步于此!”
夏之卿热情地把元鹤迎进了屋子,在迈过门槛的时候,他还不小心跌了一跤,又狼狈地扶住门槛,对着白鱼讪笑。
而在他旁边的白鱼,只是束手站着,无动于衷。
院子里或坐或站,有两个女子,还有一个跪坐在地上哭,应该就是那位最后被纳入夏府的妾。
白鱼漠然地扫视一圈,对她们的可怜情状视若不见。
女子们怯懦地望着白鱼,眼神中又藏了点希望,指望着他能带她们脱离苦海。
白鱼随着夏之卿进入了屋内,屋子比外面更不如,只有简单的两张床具和一张破旧的桌子。夏之卿忙前忙后,不知从哪里抠出一点陈茶,给白鱼沏了一壶茶。
白鱼把他递到面前的茶水推到一边。
夏之卿把张望的妾室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