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也总是浅笑温言,从没见她发过脾气。
或许是过去的连襄伪装得太完美,或许是她嫁人后,在夏府养成了这种狠绝毒辣的性子。
今日是元鹤时隔数年后,见到她的第一面。
听到连襄那尖酸锐利的嗓音,元鹤自己心里也是一震,不敢置信。
但他在瞬间又接受了她以这样的面目出现。
当年藏在元家的那只琥珀像,元鹤曾经动过几次心思,要把它还给夏之卿。
但每次都被夏之卿和连襄二人劝说留下。
连襄帮着夏之卿说话,并不稀奇。他们三人认识得早,连襄夏之卿相识更早。那时他们彼此的关系都很近。夏之卿还戏言,要不是连襄自个儿喜欢,这里面怎么看都没有元鹤的事儿。
现在看来,这里面的确不该有他元鹤的事,夏之卿和连襄从一早就串通好了,前者必定从后者那里,得到了诸多关于自己的消息。
差一点,元鹤就要和连襄成亲了。
如果没有陶眠,元鹤自己也会变得像那位服侍连襄的女子一般,只能含冤惨死。
元鹤闭了下眼,脑海中满是当年连襄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一声声的“鹤郎”。
再次睁眼,他将往事尽断,再无半点对往事的眷恋。
他把面具重新戴上,又接着方才的话说。
“不管她过去到底怎样,如今,她都已经不可救药。”
陶眠望着戴面具的徒弟,听他语气中的决绝,未发一语。
这是元鹤自己的决定。
不过……
“你这面具哪儿买的?看上去格调真高,给为师也整一个。”
“……”
严肃压抑的气氛被彻底破坏,元鹤顿时哭笑不得。
“既然师父喜欢,那徒儿便为您备着几个。”
……
连襄回到夏府。
夏之卿尚在宫中未归,偌大的夏家,没了家主更显得冷清。
连襄自己这院子尤其凄冷。她总和相公抱怨自己住得偏僻,平时连个虫叫都听不到。夏之卿对此只感到不耐,回说若是真让她热闹了,她又要嫌吵。HTtρs://Μ.Ъīqiκυ.ΠEt
连襄这个正妻当得窝囊,几房妾室都不是省油的灯。她整日要花心思在丈夫身上,又要对付几个贱皮子,心力交瘁。
“这要是不做噩梦,才出鬼了呢。”
她在红苕的服侍之下,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