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案首,是在县试中夺得榜首的那位。若成为县案首,便可直接成为秀才。”
蔡伯耐着性子,给陶眠这个文盲解释。
“懂了,就是没考第一呗,”陶眠心态好,“元日不难过,这次放他们一马,是不是排第二?”
“第三……”
“噢,那放他们两马。”
“……”
元日本来还很遗憾的。他对自己要求高,内心的担子重,不想陶眠和蔡伯失望。
但陶眠这么插一嘴,反倒把他逗笑了。
他又不敢大声笑,觉得自己没考好,不配如此开怀。
宽袖遮住下半张脸,偷偷笑两声。等袖子落下,又恢复一张哭丧的小脸。
蔡伯知道元日这孩子待自己严苛,不用他严格要求,就能做好。
但陶眠总是溺爱,他怕少年还没长成,被带歪了,就跟陶眠辩了两句。
“不是第一第二的事儿,元日,回去要好好反思,是哪里有欠缺,哪里还要多下功夫。”
“是……元日明白。”
蔡伯在前面教导元日,陶眠就站在蔡伯身后,对着少年挤眉弄眼。
元日偷偷瞥着后面的仙人,蔡伯注意到他的眼神,也回头一望。
这时的陶眠早就变了脸,还学着蔡伯的语气。
“元日,都听蔡伯的。”
“陶师父放心,我听话的。”
蔡伯活到这把年纪,后脑勺没长眼睛,也能把事情看得明白。
这一大一小,在他面前一唱一和,蔡伯的头要痛。
“罢了,今日早点歇息,有事明天再谈。”
蔡伯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跨过门槛,走远了。
陶眠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转头对元日说话。
“走走,带你玩去!”
“这……今日有些晚了。再说蔡伯……”
“蔡伯那边我帮你讲。或者我们偷偷出去?”
“偷偷出去不行的,”元日还是想玩,“蔡伯要考校我的功课,一定会发现我不在房间这件事。”
“好麻烦,”陶眠扁嘴,“那就我去说。”
“可是……蔡伯今日也说了,让我好好反思。”
“有什么可反思的?都考第三了还反思,”陶眠理直气壮,“要我看,就应该让我也报个名,跟你同场考,让蔡伯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差距。
我不夸张,考生有多少我的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