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摇摇头道:“保境安民,将士本分,不值一提”。
他知道,主要不是安西军军纪好,是其他军队的军纪太差了,从大唐开国,军纪其实一直不算太好,作战时顺便抢劫是常态,到安史之乱,彻底烂成了渣。
安史以后天下破碎,朝廷孱弱,各道兵马成为节度使私兵,在家乡还好,离开家乡作战不是自己地盘,便故意纵容甚至指使士卒抢劫,下边士卒更有恃无恐,对百姓下手比土匪还狠,屠城之事不算稀奇。
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六十年,已经成了惯例,哪个将领若是不许抢,底下士卒就会阳奉阴违,给他使绊子。甚至有的干脆合伙兵变,宰了他重新拥立一个头目,朝廷管不了,只能无奈承认事实,新上任的这位当然不会再去抓军纪。
这事成了死循环,朝廷没威严,将帅不敢管或者不想管,士卒打仗就为发财,军纪完全成了摆设,老百姓也就倒了血霉,也正因为此,安西军的军纪才更醒目,百姓反应也更加热烈。
李别驾道:“大帅用兵,需召集多少兵马青壮?”。
烦了默默算了下,在唐州的各道兵马林林总总还能有一万左右,方城驻了两千,桐柏慈丘一千,还有约七千在唐州驻扎,各县青壮有三千。
“各道兵马挑弱兵送走两千,剩五千在唐州驻扎不动,青壮留两千就够,多的放回家干活儿吧”。
“呃……”,李别驾一愣,减兵?
“大帅,兵力太薄……”。
烦了笑道:“够用就行,别误了农时”。
李别驾无语,别人打仗只怕兵少,这位新来的节度使有意思,还怕多。
安西兵六千,加唐州五千,再去掉必要的驻守兵马,怎么凑不出一万,这点人怎么打仗?当初严绶三万多大军都被人给打花了。不过人少转运粮草用的民夫也少,对唐州来说也算好事,粮食在唐州下船,就算运到慈丘也只有八十里,用不了多少人手。
你是节度使,你说够就够吧,李别驾道:“那属下明日回唐州”。
随着丁士良等十几人回到家中,阿墨先生的名声在吴房县更上一层楼,这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人被拿住,先生一封书信又给要回来了。
事情明摆着,安西军有两下子,谁都不好说未来会怎样,阿墨先生不仅有本事有钱,跟那边的将帅都能说的上话,这根大腿,平时能发财,有难时能保命,当然要抱紧。
周家吴家丁家与安西商号的合股买卖顺利谈妥,正在加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