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身后还带了四个侍卫。
月儿低声道:“哥,他们若是耍诈,你不用管我”。
烦了扶着刀柄不屑笑道:“就凭他们?”。
张老三说的对,战阵才是最快的训练方式,经历的搏命厮杀越多,面对刀枪时便越冷静,轮台堡之战后,烦了已经不一样了,或许他算不上最强,但已不再畏惧任何凶险,这是百战老兵才有的从容。
月儿感受到了他的轻松,歪头看他一眼,笑着握住那根牙签一样的细剑。
感受到的不止月儿,还有摩伲古和也枝,他们也发现了,对面那个年轻人把手随意搭在长刀上,满脸微笑,仿佛是在迎接老朋友,只有双眼犹如鹰隼,一直在自己的脖颈周围游走。
也枝低声道:“此人必定杀人如麻!”,摩伲古自然也不傻,点头咽了口唾沫。
石狼没有靠近,摩伲古和也枝也只带着一个侍卫走到近前下马,与烦了互相见礼。
“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
摩伲古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材雄壮,络腮胡须。也枝则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花白的山羊胡,一对眼珠滴流乱转。x33
也枝笑道,“老弟年纪轻轻便独领一镇,后生可畏啊”。
烦了笑道:“老哥才是老当益壮,更难得活的通透”,这老小子不爱征伐爱钱财,确实有点意思。
二人谈笑风生,摩伲古则只能局促的在旁边干笑,这是没办法的事,实力才能决定地位。
也枝提出双方交易的事,对商定的其他货物价钱很满意,只是对那新酿的烈酒有些感慨,实在是太贵了。
烦了道:“老哥,我也不瞒你,那烈酒需要添加多种珍贵药材,再用文火熬制六天,十坛才能熬的出一壶,属实是费钱费力,贵是贵了些,老哥若不愿也无妨,给葛逻禄那边的商队吧”。
也枝忙道:“别,说好了便是说好了,每月两坛不能少,老弟还真是会做买卖”。
烦了笑道:“论做买卖老哥才是头一份儿,就这等烈酒,老哥运到逻些(拉萨),或卖或送都能换回十倍吧吧,我这里再给老哥出个主意,这酒大坛运回去,该分成小瓶……”。
也枝哈哈大笑,伸着大拇指道:“高明,高明啊,老弟将来若是没了去处便来投我,保你富贵一生!”。
烦了一拱手算是谢过,“老哥,于阗出好绸绢,葛逻禄出金银,疏勒出美酒,这可都是好买卖,只是这路途遥远,诸多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