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明明有河,为什么没有人利用水运。
后来渐渐想明白了,西域运货动辄千里,基本没有短途的说法。而大大小小的河却流向各个方向,极不适合发展水运。如果要用,需要把货物运到河边,装上木筏,驾驶木筏到河流拐弯的地方,再把装到牲口背上继续走,这个过程中牲口一步都没少走,白白折腾一个来回,再加上水运的危险性和漫长的封冻期,就导致效率极低,还不如直接用牲口驮着走过去。
但相较驮运,水运有其天然优势,烦了做沙盘的时候就发现了,西关到疏勒这一段有一大一小两条河流各流向东西,东去的小河拐弯处离西关只有几里,往西的大河能从西关南直到疏勒以东十里,也就是说,只要在两头做好接应,中间这一段近六百里路程完全可以用水运代替驮运,运作得当,至少能省一半的费用和时间
月儿眼睛越来越亮,搂着烦了胳膊跳着道:“哥,一定行的,你真聪明”。
烦了摸着她头笑道:“很麻烦的,两头还是要用驮队,要做木筏,训练操作木筏的人,还要找适合装卸货物的地方,好在水流还算平缓,应该是能行的”。
两兄妹一路商量着回到家中,计划也渐渐成型,月儿信心满满,认为一定可以成功,只需要一些人力,好在人力是最不值钱的。
傍晚时胡子来通报人马挑好了,三十个都是好手,明天一早出发。
月儿脸上笑容迅速消失,有些惊恐的问道,“哥,你要去哪?”。
烦了笑道:“我去西山一趟,三两天就回来”。
“我也去!”,月儿起身要去收拾东西。
烦了道:“你去做什么?这么冷的天,在家等我吧”。
“是不是有危险?”,月儿回身问道。
烦了一口否认,“没有”。
“那我跟哥哥去耍,正好有些憋闷”。
烦了挠挠头,说道:“也可能有点危险”。
“那我更要去!”。
烦了明白了月儿的意思,要活都活,要死一起死。
“也好,一起去!”,他不忍拒绝,月儿的眼神就像要被抛弃的猫狗。
古丽怯生生的小声道:“我……我也……”。
嘉莫道:“我也去!”。
月儿没有像平时一样笑闹,而是阴着脸冷声道:“滚出去!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