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她根本不像人,是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
“至于你害了我奶奶的事,也好办。”楚瑶嘴角微微扬起。
然后就听见“嘎巴”“嘎巴”两声脆响,竟然是楚瑶踩断了媒婆的膝盖。
媒婆疼的连喊声都没有发出来,人就昏死过去了。
冤有头债有主,这媒婆充其量也不过是帮凶而已。
媒婆的两条腿,只是一点利息。
真正害了她奶奶和原主的,是一个被称呼为“娘”的人。
“姓柳的,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楚瑶也不去管昏死过去的媒婆,只对着缩在花轿里的柳氏说话。
“大丫,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娘!”
柳氏从轿帘的缝隙中已经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看着一出手就把媒婆给踩成了残废的楚瑶,心里的恐惧让她说话都有些发抖。
“娘?你拍拍你胸前那二两肉问问自己你配吗?”楚瑶嗤笑。
“从我有记忆开始,奶奶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地方。”
“只要稍有不顺心的,你就用鞭子抽,用铁条烫,不管是从什么地方扯来的东西都能砸在奶奶身上。”
“甚至好几天才给一个糠饼子或者一碗馊饭。”
“即便如此,奶奶还要护着我和弟弟。”
“是你活生生地把奶奶给折磨死了!”
楚瑶双目通红,忍着眼中的水光。
“我和恒儿,从小到大没吃过你一口奶,没得过半分母亲的温暖。”
“从三岁起,我就被你赶出去打猪草、挖野菜。”
“挖的不够不单没有饭吃,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
楚瑶把袖子翻开,胳膊上一条条的血痕,新伤叠着旧伤。
“最可笑的是,我们家从没有养过猪。”
“那些野菜更是从来没有进过楚家人的肚子。”楚瑶讥讽地一笑。
“重男轻女的我见的多了,但是为了外甥不顾亲生子的却闻所未闻。”
“恒儿小的时候,若不是奶奶讨饭和乡邻可怜,坟头上的草怕是都三尺高了!”
“我和恒儿能活到现在,都是奶奶替我们俩挡着。”
“没有奶奶,我们早就被你折磨死了。”
“我想问你一句,你还是个人吗?”
她走一步说一句话,声声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