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问了几次“该怎办”,秦亮遂临时想了个办法。他还来不及深思熟虑,只是凭直觉、暂时做了个谋划。
天黑后,秦亮才回到郡府。他准备了两天,然后与甄氏一起、仓促骑马离开了六安城。
事情一时说不太清楚,临走前、秦亮只得对王令君玄姬说有点事要办,等回来之后再与她们解释……
今年春天都还没完全过去,从淮南到洛阳这条路、秦亮却已是第二次踏足。
可能还是因为秦亮年轻、而且道路很宽敞平坦,要说多累确实谈不上。骑马确实要费点力,但几百公里路、分作几天走,中间要休息多次,其实感觉也就那样。
数日后到达洛阳,甄氏先去换了马车,二人才进城。秦亮在大魏国内活动、倒没啥阻碍,他就是太守,诸如过所之类的竹简、他自己随便写。这回他装作是送紧急公文的信使,在信筒背囊的泥封上盖了印章、沾一根羽毛,那些关津的佐吏问也没问一句。
秦亮也不住在乐津里的秦家院子,他先准备了一些熟食麦饼,便去了吴心的宅子,在那里落脚。甄氏则进宫去送信联络。
轻车熟路的见面方式,临时都不用另外想办法。
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点,这回郭太后就像初次见面一样、理由是回娘家供奉祭祀季节物产,祭祀完后到行宫小憩。
秦亮则按照约定的时间,临近中午时赶到后面的别院。
初夏的中午,照样有蛙虫的鸣唱,天气晴朗,好像一切都很普通寻常。既没有风雨雷电的天气,也没有喧嚣复杂的景色,就是秦亮一个人简单地进了一座院子。
他心中压抑着担忧,仍能感受到危险,一颗心是提着的,生怕出现意外。可是如此平静普通的过程,连他自己也不禁怀疑、事情是不是做得太草率了?
兴许并不草率,毕竟他之前一直很谨慎小心。到了关键时刻,事情反而变得简单了。
有时候决定一件重要事情的时间、确实就是一瞬间而已,后面商量再多、都是在为决定找理由。不用怀疑,人遇事后的第一个念头、往往就是对的!
秦亮走进了那间上房,四下看了一圈。
房间看起来、比以前更加冷清,因为帷幔、布垫、被褥等丝织品损坏后,早已被秦亮拿去丢掉了,现在这里空落落的,只剩一些木家具。完全是一副无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