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秦亮和王令君就准备好了,俩人到马厩里跳了两匹可以乘骑的马。王令君戴了帷帽、穿着麻袍,以掩盖相貌和身份,但作用有限,她跨腿一骑上马背,紧致的肌肤、婀娜曲线便有迹可循,修长的腿和腰殿便不是袍服能遮掩的了,骑在马上髋部比肩还要略宽。
四人骑马径直出了院子。一行人从建春门出城,然后向东北方向骑行,隐慈在最前面带路。
沿着大路走了半个时辰,他们又转向一条岔路,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村庄,远远看去,大多房屋的屋顶都是茅草盖的、与秦亮之前的猜测差不多。
这地方其实不算偏僻,想来,如果太偏僻的地方、可能反而不会受到洛阳权贵的鹰|犬骚扰。不过那种地方,可能又有别的苦难。
晴天的下午,几个人骑马进村后很显眼,立刻受到了村民的关注,还有人上来问他们是什么人。隐慈没有理会,带着秦亮等人来到了一座夯土草顶的院门前。隐慈没有说大话,他记路确实很清晰、整个过程都没有问路。
隐慈找到了个老头问话,然后老头全家人都出来了,带着隐慈去村子后面的荒山。更多的村民跟了过来看稀奇,村民们大多衣衫破旧,头发像稻草,一看就是些勉强糊口、目不识丁的贫民,能剩余的东西都被人给收刮走了。
没有人认识秦亮等人,这些人必定连往上面说话的途径都没有。所以秦亮也没理会他们,犹自做自己的事。
在老头的指引下,秦亮来到了一座没有墓碑的土坟前面。他把匣中物拿了出来,放在了坟前。
“啊!”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呼,人群里顿时嘈杂一片。其中有人大哭道:“化成灰俺也认得。”还有人上来问,秦亮全没有理会。也不知道哪些人在哭,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场面一度有点混乱,几个人哭得撕心裂肺的,听得瘆人。
隐慈已经用火镰等物准备了火,秦亮便点燃了三炷香,插到土里。接着他拿起一罐酒,一只碗,把酒倒好、将碗放在了坟头。
王令君和吴心站在旁边默默看着,没有说一句话。秦亮与隐慈摆好了东西,便一起向无名土坟揖拜。
土里埋的,是个陌生而年轻的躯体,秦亮从没见过、连名字也没问,甚至与在场的村民也互不相认,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秦亮只记得隐慈的片言只语……新妇在家孝顺乖巧,做饭先给父母吃、宁肯自己饿肚子,正说嫁个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