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出走了,还是本身就是无家可归,但下一阵暴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来临,现在可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闹脾气的时候。小孩子应该乖乖地蹲在家里看电视与写作业,而不是在这里乱晃。老约翰心里发急,用了好久才扣上了外套的扣子,又严严实实地戴了顶帽子,推开门时还是因为呼啸着的寒风而缩了缩脖子。冷风从他的裤脚与没掖紧的领子那钻进他的衣服里,让他着实打了个哆嗦。速去速回,他自我安慰着,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女孩所在的位置走去。如果女孩是不愿意回家,那么好说歹说劝她来自己的小屋子里避避风雨;如果是无家可归,那么他刚好认识一位好心的老奶奶。
一阵风刮起地上的浮雪,正好刮在他脸上。老约翰被冷风呛了一口,捂着脸咳嗽了一声。待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喷泉旁的小女孩居然不见了。他又揉了揉眼睛,也没在喷泉附近找到她。女孩穿了身黑色的衣服,在大雪地里格外惹眼,但此刻他的眼中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点缀着几只围着面包屑的乌鸦。他赶紧跑过去,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有些气喘。然而女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只在喷泉边留下了曾经坐过的痕迹,甚至附近连个离开的脚印都没有。他惊到了乌鸦,乌鸦拍边叫着边拍打着翅膀飞起,在他头顶几寸的地方盘旋着。
不会吧,我这是遇鬼了吗。老约翰愣在原地,一只乌鸦落在了他的头上啄着毛绒帽子的线头,他也浑然不觉。
凯特琳娜当然没有凭空消失,她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在盯着她,有些不耐烦,于是打了个迷雾响指离开了。迷雾隐藏了她的身影,也隐去了她的足迹,凯特琳娜踩在柔软的积雪上离开,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无意中给一个老人家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她正将几张A4纸叠好塞进口袋,又掖了掖领子。还好带了件厚袍子出来,这里可不比伦敦,人少了许多,天也冷了不少。
她在吃了早饭后便离开了福利院,这次有好好地和院长奶奶与孩子们告别。与预想中一样,没有人发现她偷偷流进了办公室,并带走了一些东西。昨夜——不,应该说是今天凌晨了——她找到了自己的资料,并用咒语复制了一份。此刻复制品正躺在她的口袋里,她有些迫不及待,路赶到一半,便找了个广场坐下来先将上面的内容看完了。
虽然是自己的资料,但因为自己是九岁时在大街上被捡到的,于是内容只是从那时候开始,简单地记录了发现地点与后续毫无进展的认领启示,接着便是一张又一张的入学与劝离书。凯特琳娜进入霍格沃茨的事情也被记录了进去,当然学校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