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容心珞神色憔悴,脸颊上的肉比他还少。
这一哭不见曾经动人,苦相却是明显。
看的人心生烦躁!
抬手想再砸什么,却已经没有可扔的。
忍不住出言斥责:“你出的好主意,没有拿捏住她也就罢了,现在唯一挣钱的赌坊也被端了!”
容心珞一听这话,顿时悲从中来。
眼泪跟断了线似得流的更凶:“表哥这是怪我?
就当是我鲁莽了吗,毕竟我娘都快没命了,我怎能不恨?”
凤锦荣一听这话,心底顿时就虚了。
不由得放缓语气:“我知道你也是无心的,罢了……
最近你可有往家里送信,二舅那边可还能周转过来?”
这段时间他禁足在府里,用尽办法,奈何守门的禁军死脑筋,不肯让步半分。
他就整日在府里,一日接一个噩耗。
前个是哪里铺子亏损,昨个又有挣钱营生被捣毁。
今日的赌坊……原是他所有私产里最挣钱的了!
到如今,已经全毁了!
他真的急疯了!
无奈没有任何办法!
如今指望这个二舅那边还能顶住!
容心珞为难道:“大姐姐的刀是两边一起砍下来的,家里如何能幸免?”
凤锦荣皱眉:“你爹的婚事谈的如何了?”
容心珞面色一僵,道:“我娘毕竟还在世,如今背了所有罪……”
凤锦荣道:“未必是二舅续弦,可以让你大哥在白日之内娶亲,也好让你娘放心上路。”
这话说的轻松,却让容心珞心头怔怔。
凤锦荣仿佛没有发现此话不妥。
继续道:“苏家这个姑娘虽然年龄大了些,但二十岁,与你大哥是同龄。
联姻后,借苏家财富,可解燃眉之急。
等将来我得势,你大哥想要什么样的名门闺女,不是手到擒来?”
说着走近容心珞拉过她的手,将人带进怀里。
叹道:“珞儿,你我本是一体,一荣俱荣,我也在为了咱俩的未来着想。
旁的不说,若是再弄不到银子,底下那群人怕是安不住了!”
容心珞心知自己往后难有子嗣,若不能在其他地方帮衬凤锦荣,以后怕是更没法在晋王府立足。
于是低低的应道:“我自是知道表哥你的难处,晚些我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