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娘转身离开了这里,但也就几步,又鬼使神差的走回来了。
她随身都有针灸包,取了两只银针刺进地上那人的身体帮他止血。
接着,徒手一撕撕开了他的衣衫,伤口很深,已经变色,他身体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旧伤无数。
救死扶伤这四个字就刻在沈晚娘的骨血里一样了。
她当即对面道:“来人,帮我把许欢找来,让他带上药箱。”
许欢还接到传话,立刻就跟着过来。
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到关俘虏们的地方。
“师父……”
“治吧。”沈晚娘轻声说道。
许欢点了头,熟练的清创撒药,而在包扎的过程里,他也看见了这中年人的满身伤痕。
“你,你怎么这么多伤啊。”见他醒了,许欢对他问道。
中年人本来还以为自己会死了呢,以为自己连死都不能回到家乡了。没想到还能睁开眼睛,还有大夫给他处理伤口。
他忙着回答:“我从军的年头多,都是陈年旧伤了。”
可大大小小这么多伤痕。
许欢禁不住道:“至少有十年了吧。”
“十四年了呢。”中年人回答过,自己也一愣神,原来自己离开家门已经十四年的时间了。
看他惆怅,许欢突然觉得讽刺,“你们也会想家吗,你们突厥不是罪喜欢欺负周边国家。”
这话说的对方低下了头,“可这不是我们的决定。在突厥,每家每户至少要出一个人从军,否则就赋税很高,我们也没有办法。”
刚刚中原话说的很好的年轻孩子也道:“是啊,谁愿意打仗呢,我们这些地位低下的人根本反抗不了这些。”
说到这些,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他们各自低下头去,一脸惆怅。
许欢从最开始的恨似乎减少了好几分。
终究不过都是普通无奈的老百姓罢了……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师父会让自己救他们。
诊治完这一个,许欢看向那个年轻人,“你用突厥话问问他们,谁还要止血消炎的药,我可以给他们一点。”
年轻人恨高兴的对他们说出一串突厥语,不一会儿,就看见一大半的人都举起了手。
许欢依言每个人都分发了一点。
其中一个俘虏神情庄严的说了一串突厥语。
“他说什么?”许欢不懂。
年轻人帮他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