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域向来不在乎孩子父亲是谁,只要母亲身份明确就够了。
所以,圣姑也完全没把这层关系当回事,她在意的只有云苏继承的母亲方面的血脉,至于父亲是人是鬼,那都不重要。
云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圣姑的观念就是如此,多说也没用。
君长渊忽然冷冷道:“按你这么说,苏苏的父母都死在南域,那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是被谁送出来的?”
圣姑冷淡道:“这不重要。”
她只要确定云苏身上有南域的血脉,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细节,圣姑并不关心。
“对你当然不重要。”
君长渊口吻漠然,随即看向云苏,语气柔和了几分。
“本王猜想,你父母当年应该是合谋,一起将你送离南域。那个被用来瞒天过海的死婴,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们当年被南域追捕,逃入深山,去哪里找一个刚刚出生的死婴做伪装?
只可能是提前准备好的。
云苏的生父是一位大夫,在逃亡过程中,他可能提前发现了妻子有早产之象,再加上南域的人穷追不舍,云笙又是圣女候选,她必定知道自己的体质,一旦生产,血腥味会引来毒虫暴动,他们两个人都有丧命的危险。
但孩子要出生,是拦不住的。
在这种时候,父母的本能会让他们想尽办法地保护孩子,哪怕自己活不了,也一定会为孩子求寻生路。
君长渊低声道:“你父母在临死前,一定为你想尽了办法,虽然你母亲死在南域,但你父亲却下落不明,不见尸骨。本王猜想,那具死婴或许就是他找来的,他并没有死在南域,而是将你带了出来。”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云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没有和母亲同样死于毒虫反噬,却流落到了中原。
一定是有人将她送出了南域,而她出生时,只有父母在身边。
母亲死于毒虫,那就只剩下她的父亲会这么做。
不等云苏做出反应,圣姑便断然道:“不可能!那个大夫体内有子蛊,一旦发作必死无疑,同心蛊是没有任何办法压制的!”
君长渊淡淡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苏苏的母亲为什么是血枯而亡?”
血枯而亡,意味着是浑身血液流尽才死。
这是一种缓慢并且煎熬的死法,持续时间会很长,痛苦无比。
圣姑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