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薄荆舟还深陷在死精症的打击里无法自拔,连对着沈晚瓷时就止不住上扬的唇角都耷拉了下来,“晚晚,我先送你去上班。”
沈晚瓷指着手腕上的表,让他看时针的位置:“现在已经下班了,你送我去哪儿上班?”
他垂下脑袋,声音恹恹的:“抱歉。”
也不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心不在焉道歉,还
是为了身体原因道歉。
“老婆,我就跟你说我身体健康着吧,你非不信,要让我来检查,你瞧瞧这报告单上显示的数据,多有活力,保证让你三年抱俩。”
不远处,刚才那个想看薄荆舟报告的男人,此刻正一脸谄媚的追着个一百五六的矮胖女人从医院大门里出来,手里拿着报告单,脸上全是显摆和得意,一边说话还一边剧烈喘气。
男科医院人少,他声音又大,顺着风传了老远。
薄荆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更丧了。
那男人一看就是个弱鸡,酒色熏陶、手无缚鸡之力,这么几步路居然喘成这样,而他居然连个弱鸡都不如。
女人很满意,医生的诊断结果她都听到了,拍了拍他的脸:“回去就送你一辆车,就当是让你来检查受委屈了的补偿。”
沈晚瓷见薄荆舟一直盯着那边,伸手环住他,将男人飘远的注意力强行拉了回来:“荆舟,医生不是说了吗?还是有希望治愈的,而且我怕疼,也不怎么想生孩子,这样多好,都不用避孕。”
薄荆舟一点儿都没有被安慰到:“……你骗人,你上次还在跟秦悦织聊生孩子的事,你说你想要两个孩子,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最好是龙凤胎。”
当场被打脸,沈晚瓷脸上闪过几分尴尬,冲着他’呵呵‘笑了两声:“那不就是随口一说吗?当不了真的,我之前读书的时候还跟她说我长大后要当亿万富翁呢,现在不也乖乖的上班,领着固定的工资。”
“你实现了。”薄荆舟的声音闷闷的。
“什么?”
“亿万富翁,这个愿望你实现了。”
“……”
沈晚瓷被怼得哑口无言,还连生气都没法生,因为站在薄荆舟的视角,他没怼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而且他现在已经够伤心了,她哪里还舍得冲他生气。
“荆舟,我一点儿都不在意你能不能生孩子,”沈晚瓷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能隐约听到他的心跳声,很闷,一如他现在的心情:“我在意的只有你,有你在,哪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