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人应该是纪子言的人,谢初宜可能是抓到了他的什么把柄,所以才导致了被灭口,但她住的那间地下室,已经被搜了无数遍了,能找出来的东西也都找出来了,就差掘地三尺了。
薄荆舟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底一片深谙,就算纪子言他是颗洋葱,这一次,他也要一层层把他给剥了,绝对不能让他再有机会走出警察局。
他走出书房,见楼下的灯已经关了,就径直回了主卧。
卧室门没关,里面亮着灯,沙发上扔着沈晚瓷脱下来的衣服,房间里没人,但浴室里时不时地传出水声,她在泡澡。
薄荆舟走到床边,将今天揣了一路的结婚证从衣兜里掏出来,整整一天,结婚证还是平平整整的,连一个角都没有皱,在放进去之前,他忍不住翻开看了一眼……
红底的照片里,晚晚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光,和第一次领证时死气沉沉的模样截然不同。
薄荆舟修长的手指拂过照片里,女人白皙的脸,这一次,他们是因为相爱,奔着未来结的婚。
他将结婚证珍而重之的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还是他挨着的这边的抽屉,一拉开便能瞧见。
浴室里。
沈晚瓷正舒舒服服的泡着澡,她心情好,还从楼下的花瓶里薅了几支玫瑰花上来泡花瓣浴,温热的水包裹着她走了一天路,有些酸痛的身体,她都忍不住要睡过去了。
好困,但又懒得动,再加上浴缸是恒温的,那就更没有什么理由能催着她动了。
“咔嚓。”
浴室门开了。
沈晚瓷睁开眼睛,扭头往后看了一眼,进来的人是薄荆舟,男人裸着上半身,皮带也摘了,性感的腹肌和人鱼线没入裤腰,将露未露,让人看得眼热。
她侧着上半身,下颌支在浴缸边缘,就这样看着男人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帮我拿一下浴巾。”
薄荆舟:“晚晚,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他看着她的目光如同淬了火,握着她的手也烫得厉害,声音里都带着潮湿的热意。
沈晚瓷用指尖戳着他的胸膛,一下一下的,但整个人都被水泡得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薄荆舟又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她这不痛不痒的动作对他而言更像是在撩拨。
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娇软,是被雾气熏的:“你是复婚,算算时间都属于老夫老妻的范畴了,还新婚夜呢,做梦去吧,赶紧给我拿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