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戴着口罩和帽子,也不敢抬头看人,更没有说话。
蛋糕摔成了一坨,奶油糊的到处都是,没法吃了。
沈晚瓷伸手接过来,“妈,我去扔,你去路边等爸。”
垃圾桶离的有点远,她自己跑着过去要快一点。
江雅竹揉着被撞痛的肩,转身就要朝着马路那边走,站在她身侧的男人突然往她手里塞了两百块的现金:“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这是赔给你的蛋糕钱。”
这语调…
虽然声音听着苍老了些,不似年轻时那般有力,但她肯定自己没有听错,而且,哪个正常人会对着一个徐娘半老的人叫姑娘?
犹如劈头砸下了一道晴天霹雳,将那些深埋在心底,被厚厚阴霾覆盖的记忆,全都炸碎了摊开摆在她面前,江雅竹浑身都在发着颤,紧咬的齿关不受控制的发出‘哒哒’的声响。
恐惧、厌恶、痛苦……
无数负面的情绪从心底翻滚着冒出头来。
江雅竹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半晌不知道自己要干嘛,该干嘛,直到被沈晚瓷的呼声惊醒,她才猛的回头,然而身后人来人往,却已经看不到刚才撞她的那人的身影了。
“妈,你看什么呢?”沈晚瓷顺着她视线所及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悠闲逛街的人流。
“……”江雅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费劲的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妈,你怎么了?”沈晚瓷这才注意到她的状态不对,煞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攥着她手臂的那几根手指痉挛的紧绷着,骨节凸起、发白:“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药呢?带了吗?”
她扶着她就地坐下,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终于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装药的小盒子。
药找到了,但没有水。
沈晚瓷将药塞进江雅竹的嘴里,刚要起身去旁边店铺接水,就有人递过来了,她扭头,惊讶的看着那人,竟然是方墨为。
方墨为:“我刚接的,温的,先给阿姨喝。”
“谢谢。”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我和朋友逛街,正好看见。”
刚把水喂给江雅竹,薄荣轩和薄荆舟就来了,“怎么回事?”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沈晚瓷也不知道,就冲着问话的薄荆舟摇了摇头。
薄荣轩单膝跪在地上,将江雅竹抱在怀里,又不敢用力,生怕一个没注意把人弄坏了,那笨拙的样子,像极了新手爸爸第一次抱新生儿,跃跃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