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她让我想到了以前的你,被那群追债的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是那么虎,拎起东西就要和人干架。”
沈晚瓷:“……”
那时候年纪小,加上和沈璇母女斗了那么多年,养出了一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在知道沈震安以自己的名义借了好几个亿的高利贷后,抱着我活不成,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决绝心理,不要命似的和那群人杠上了。
虽然已经过去许久了,但每次想起当时的画面,薄荆舟还是会觉得心有余悸:“以后不许那么冲动了。”
沈晚瓷:“……也不是冲动。”
在决定硬刚之前,她缩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理智的给自己算了一笔账,按照京都的平均工资,她不吃不喝几辈子也赚不了那个钱。
不过……
她抬头:“你怎么会知道?”
当时是晚上,她被堵的地方也没什么人。
薄荆舟:“我来找你,正好瞧见了那一幕,本想来个英雄救美,结果车都还没下,那群人就被你赶跑了。”
沈晚瓷:“……”
她当时虽然凭着自己的虎劲把人赶走了,但自己也被打得挺惨的,鼻青脸肿,像个猪头,瘸着腿走了一个星期。
但她此刻想到的却不是自己当时有多惨,而是第二天凭空出现在家门口的药,沈晚瓷没忍住笑了下:“我就说是哪个菩萨显灵,居然给我买了药。”
她当时是真的半点都没往薄荆舟身上想啊。
隔壁房间。
秦悦织一进来就像只壁虎似的趴在墙上,试图听到点动静。
霍霆东洗完澡出来,就见她还趴在那,有些好笑的道:“你干嘛呢?”
“你说,薄荆舟不会动粗吧?他当时拉着晚瓷进去的时候,好像挺凶的。”
“他当时速度那么快,你都能瞧清?”
“脸色倒是没瞧见,但他关门的声音那么响,差点没把脸给我拍平了,”秦悦织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我当时退得快,要不然我这貌美如花的脸可就要遭老罪了。”
霍霆东:“……”
他实在受不了她的这副自恋样,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领子,将人从墙上硬拉了下来:“去洗澡,荆舟不会对沈晚瓷动粗,你有这闲心,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担心我自己……”秦悦织的声音猛的停住,打量的目光落在霍霆东身上,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身上只穿了件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