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见她脸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秦悦织将手机屏幕翻转过来,给她看界面内容:“陆宴迟,估计是刚才不小心拨出去了。”
“……”
她和陆宴迟没有互留电话,这号码是前两天她让陈栩发给她的,本想再和他谈谈竞标的事,但被薄荣轩制止了。
电话已经接通了,男人清冷淡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什么事?”
虽然没开免提,但凌晨的房间十分安静,将他的一字一句连带着语气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晚瓷刚要伸手去接,秦悦织就将手机收了回去,还紧张的叫了一声:“哎呀,怎么流血了?”
说完后就直接将电话挂了。
一套操作流畅又迅速,沈晚瓷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哪里流血了?”
刚才摔得好像也不重,难道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没察觉到?
秦悦织:“心流血了。”
“……”
“你不是不确定他是不是薄荆舟吗?要是他来了,他就是,要是不来,那他就是陆宴迟,你以后都别搭理他,见他一次打一次。”
这几个月,秦悦织看着沈晚瓷伤心难过,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担心,尤其是最初那一两个月,她寸步不敢离的守着她,生怕她会因为薄荆舟做傻事。
如果他真没了,或者是受了重伤,迫不得已在某处养着回不来,她都不折腾他,但要是明明回来了还要装作不认识,那她就是他以后追妻路上的珠穆朗玛峰:“又不是特殊工种,就算暂时要用别的身份才能办成事,我就不信跟你说一声,这事就办不成了。”
既然要装作不认识,那在事情处理完之前,就都安静的当个不打扰的前任,他是又要撩又不认,晚瓷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情,又被他给搅得不得安宁。
这种贱嗖嗖的人就是欠收拾。
沈晚瓷:“他可能有苦衷。”
“什么苦衷?夫妻难道不就该福祸相依?要是怕累及家人,那就该退到安全的距离,你算算你和他都处过几次了?他这是一边吊着你,怕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一边又不愿给你吃定心丸,跟那些只是骗女人睡的渣男有什么区别?人家渣男在情到浓时还要说两句海誓山盟呢,他这是想空手套白狼。”
沈晚瓷:“……”
“你别惯着他,我要是你,就一天换一个男人在他面前晃,让他慢慢哭去。”
她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一个新闻:“哭多了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