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站着没动,也不敢甩开薄荆舟的手,她怕自己一挣扎,那围得男人腰间的、松松垮垮的浴巾就掉下来了。
她现在才二十五,还没有饥渴到想看男人裸体的程度。
薄荆舟比她高,两人又贴得近,一低头,下巴上的水就落到了她身上。
现在已经五月份了,衣服都穿的薄,被水浸透的布料贴在皮肤上,湿漉漉的。
沈晚瓷尤为讨厌这种感觉,嗔恼到极致:“陈栩说你要死了,他现在走不开,让我来看看,怕你真死在家里了。”
她又想到了辞职的佣人,嫌弃道:“你现在跟个孤魂野鬼似的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真要出了什么事,臭了都没人知道。”
看着她炸毛的样子,男人唇角勾起,低低沉沉的笑声从胸腔深处溢出来:“是他怕我死在家里,还是你怕我死在家里?”
沈晚瓷默了几秒:“我。”
如果不是不放心,她不会在最后的关头变道过来,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也瞒不住。
对上她认真的眼神,薄荆舟的心跳一下失了常,甚至血液都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沈晚瓷脸上带着笑,继续道:“伯母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受不得刺激,佣人离职了你就再请一个。”
虽然不住家,但至少每天都来一趟,有什么特殊情况也能第一个发现,御汀别院虽然有保镖,但没得吩咐,那些人是不会进主宅的。x33
薄荆舟唇上笑意转深,但眼睛里却半点笑意都没有,连刚才她承认担心他时,那亮起的眼眸也沉下去了,“晚晚……”
灯光柔和,孤男寡女,空气中又萦绕着沐浴乳和洗发水这种比较隐私的香味,本来就有点催情,气氛再一安静下来,那种暧昧的异样就凸显出来了。
薄荆舟的手落在她脸上,声音里带着缱绻的笑意:“你心软了。”
要是换成刚离婚那会儿,别说来看他死没死,估计灵堂都设好了,她也不见得会来。
不知道是不适应这样的薄荆舟,还是被他的话戳中了心事,沈晚瓷一阵恍惚加心烦意乱,以至于薄荆舟低头朝着她靠近时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想避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的唇已经压了上来,堵住了她所有想说的话。
这个吻不似之前那般急迫,更没有那种强势的侵略感,而是更符合他身份的慢条斯理,一点一点的抿吻着她的唇瓣和舌尖。
像是在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