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总裁会有多愤怒。

“是，警局的……张局长，张扬。”

墨淮南关上手机，声音沉然，“张扬，这个名字很耳熟？”

林霄立即在脑海里调出张扬的信息网，从容不迫的答道：“张扬是城西王家的女婿。王家是做水产生意起家的，他们家的大小姐王婷一直把持着家里的大部分产业，他们家在政界有不少关系，张扬能到今天的位置，全靠王婷扶持。”

墨淮南指尖摩挲，面容寡淡，“王家……短短几年内起家，生意只怕不干净。”

林霄颔首。

王家那样的家族，在墨家面前，跟暴发户无异。

而且说白了，王家一直在灰色地带做生意，竟然也能把自家的赘婿捧成局长，看来是走了不少关系。

林霄补充道：“王家一直想洗白，在王婷的带领下，还有张扬的辅助，成效不错。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还是有底子没洗干净，所以不光是王家，张扬一直也很小心。”

墨淮南讥讽的挑眉，“成效不错？”

那张扬和沈千歌居然还敢滚到一张床上？

林霄立时明白了墨淮南的意思，颇为尴尬的压低了声音，“据我查到的信息，是沈小姐主动搭上的张扬，时间大概就在您去国前后。”

微凉的指尖敲了敲手机，“她还真是厉害。”

人脉，手段，样样不缺。

墨淮南眼眸压低，露出一个嘲弄的笑。

是他小瞧了沈千歌。

“这件事查起来颇不容易，因为张扬的小心，所以有利的证据不多。”

林霄低声汇报，墨淮南却完全没听见，思绪早就神游天外。

他忽然想起了沐瑾欢。

那时候他们还是夫妻，她全然不像如今那样，对自己冷淡又不耐烦，她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留给了自己。

不论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他们的别墅，桌上永远都有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沐瑾欢温和美丽的笑颜。

虽然那时候的墨淮南，从未在意过这些，也从来没有把沐瑾欢的温柔体贴当回事。x33

那时，他一心只想跟沐瑾欢离婚，想娶——

想娶沈千歌。

譬如天上一弯明月，水中一弯倒影。

他对天上的明月弃之不顾，却一头扎进了水里，到头来什么都没了……

墨淮南的呼吸忽然就有些憋闷起来。

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