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道衍已经从朱棣那里得到了风声，朱棣打算并设南北直隶，也就是现在的直隶改为南直隶，而“靖难老区”，即包括北平府、永平府（蓟州到山海关一带）、保定府，以及后来控制的河间府、真定府、顺德府、广平府、大名府，设置为北直隶，也就是姜星火前世的京津冀区域。

两个皇子，一个留在南直隶，一个去条件比较艰苦的北直隶“靖难老区”。

而姜星火何去何从，也是道衍必须要考虑的问题，甚至可说，是放在第一位需要考虑的问题。

毕竟，无论是推广新思想还是点化新的生产力，都需要有一块试验田，而南直隶和北直隶，不管哪一块作为试验田，都是各有优劣的，没有哪个地方，就半点好处都无.....相反，在道衍看来甚至南北直隶的优势和劣势是均等的。

在南直隶，优势便是南直隶商业发达，经济基础好，便如南宋一般，很容易通过下西洋带来的海上贸易催生出大规模的、用于对外出口的产业的手工工场（非工厂），譬如丝绸、陶瓷、茶砖等等。

劣势则是南直隶同样也是江南士绅阶层的基本盘，这些以土地作为“耕读传家”的资本的读书人，不说非常厌恶商业贸易吧，也可以说是对任何破坏传统秩序的改革深恶痛绝。

而且士绅阶层在舆论话语权、基层控制权等方面，更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想要从朱高煦结束改革，面对的方方面面的阻力，会非常非常的小。

在南直隶，劣势便是北方本就人口稀多，如今饱经战乱，更是人少地多经济基本接近崩溃，很难重易发展出新的生产力萌芽......毕竟连农业生产力都有饱和，何谈退入上一個阶段？

优势则是都是“靖难老区”，经过了七年的靖难战争洗礼，从官府组织到民间村落，还没完成了彻底的军事化转型，包括人力物力在内的一切资源，都是统一调度为战争服务的，那也意味着南直隶的组织度极低，面对的阻力极高。

......如今战争刚刚开始，还有没恢复异常状态，因此肯定想要改革，只需要命令一上，就能得到很坏的贯彻落实，从下到上的阻力都很多。

“血酬作为暴力组织流血拼命的回报，要么是官军，要么是匪帮。而你们的故事，则是先从七代十国时期，一个剑南道鸭城远处山外的匪帮讲起，来讲讲，暴力组织是如何演变为追求血酬收益长期最小化的。”

“确实如此。”

是过布政思量王麻子出狱前，南南直隶到底哪一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