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职,如他们这些人想要出头在朝中得一席之位有多艰难,如今却被直接贬黜,这不仅让他们觉得不安,更将他们以为新帝倚重清流一派朝臣,他们能够压过世家之人的想法打破。
新帝的“一视同仁”,让他们心生惶恐。
曹德江没有打断那人的话,直到他说完之后才道:“你觉得陛下如今所为是过河拆桥?觉得他不该贬黜徐良他们?”
那人没说话,面上却显然是这般想的。
曹德江抬眼看向其他人:“你们也跟他一样,觉得自己有功于陛下?”
其他人沉默。
曹江瞧着他们这副默认的样子,突然就冷笑出声:“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脸?”
“曹公……”
几人都是脸色变化,没想到他会讥讽他们。
曹德江冷沉着声音:“陛下能有今日,是他自己一点点筹谋而来。”
“他隐忍多年,百般谋算,不惜以太监之身受尽天下人嘲讽,险死还生才能夺回皇位,他能成为新帝与你们何曾有过半分干系?”
“当初他还是萧督主时,你们之中谁没与他有过争端?一口一个奸佞阉贼,落井下石的事情更是没少干过,你们助他夺位?你们出过什么力?”
周围几人都是被曹德江的话讽刺的脸色难看,先前那人忍不住:“可是您救过他……”
“那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曹德江毫不客气:“当年救陛下的是薛侧妃,是荣太傅,是效忠先太子的那些忠臣死士,还有萧家那些为保他命舍弃族亲和偌大家业之人。”
“就算老夫受人所托曾替陛下遮掩行迹,那也是老夫与陛下之间的事情,恩怨自有曹家结算,你们凭什么认为那么一点不是恩情的恩情,就能保得住你们这些人在朝中平步青云荣华富贵?”
“老夫欠你们的?”
那人被曹德江揭穿心思怼得脸皮青紫,难堪至极。
曹德江看向其他人:“徐良伙同兵部之人,克扣军饷贪污受贿,孟樊辉逼良为娼强夺他人田地,罗冬谋害尊长,篡改下辖之地上税之数,擅自调换他人籍出让他侄儿冒充他人身份得了官职。”
“还有其他几个被贬黜之人,也都是身上背着罪名,他们有哪一件是被人冤枉的?”
“陛下只是免了他们官职将人发配已是格外开恩,你们凭什么觉得老夫会拿着旧日情分去庇佑这等不知所谓的朝中蠹虫?还是在你们眼里,这些事情是世家做的就是十恶不赦,放在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