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人都护短,到时候二舅知晓真相,肯定不会同意外甥女再嫁入关家。
就算对方是新贵,这事儿也成不了。
“荒谬!真是太荒谬了!”韦衡指着舒二老爷:“舒建章,本官是二品要员,今儿这事,与你没完!”
“姓韦的,你当老子怕你!你等着,老子非弹劾你不可。”他点了点谭氏,“当她是个什么宝贝!过门不到六月就生女,哼,不守妇道!”
韦衡叫嚣着不会放过舒二老爷。
早前都是舒家占了道理,可舒家一动手打人,立时就落了下风。
王朝云被接到了外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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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老候爷、老夫人听说外孙女在韦家受了不少委屈,又是心疼,又是懊悔,被那边一糊弄,这些年都没有当真去瞧瞧那孩子,只是节礼、银子、衣料、首饰从未少过。
老夫人听说舒大夫人与舒二老爷在韦家听到舒氏被害的真相,气得动手打人。
老候爷问:“朝云,可是真的?”
“是娘告诉我的!”
老夫人一想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作践死,惊呼一声:“我的宝珠啊……”身子一晃厥了过去。
老候爷一把扶住老夫人,若不是动作快,老夫人就栽倒地上。
府里赶紧使人去请郎中,在家的晚辈都聚到老候爷、老夫人的院子里头。
长宁候府上下知表小姐来了,还知道了舒氏被害的真相,就连下人都觉得韦家欺人太甚。害死了人,还要什么证据,居然说要告长宁候府。
王朝云按照琬琰告诫,未带走韦家一名下人。虽有丫头想来,被她给果断拒绝。舒氏当年留给她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全不在身边。两个舅母各送了两个或伶俐、或圆滑、或通诗书的丫头送过来。筆趣庫
老夫人半夜醒来,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惨死,就忍不住伤心悲哭。
老候爷安慰着老妻,“韦家欺人太甚,杀女之仇,定要讨个说法。”
长宁候府不平静。
韦衡夜半出门,披着斗篷在一处幽静的宅子里停下脚步,确定无人后,抬手敲响了房门。
院门开启,一个撑着灯笼的下人道:“韦大人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要事?”
“下官来见王爷,想与他说舒家的事。”
兜兜转转,韦衡被引入一间书院。
里头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锦衣华服,正在研习佛经,待看到韦衡时,淡淡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