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亡母托梦7(1 / 3)

王朝云听了琬琰的话,边哭边说自己这些年的委屈、不公,从每季的衣料子说到食物,从自己明明没病却非得喝药,而真真病了又总是拖延不肯请郎中……

琬琰过了一会儿,“声音大点,你的世子表哥和你二舅来了!就在外头帮你搬东西!”

“六岁那年,她刚扶了正,我半夜生了病,浑身滚烫,奶娘看我病得狠了,去敲她的院门,让她给我请郎中!她听了也不管,还是奶娘拿着自己的一对银镯子,才请来郎中给瞧病。因着这事,让她怨上奶娘,诬奶娘偷了她的镯子,生生把奶娘赶到庄子上。

身边有娘留给我的大丫头春花,她取回的饭菜凉了,她便想了方儿地热给我吃,也因着这事她将春花配给马夫。

春花也是个性儿傲的,叮嘱我保护好自己,还让我装傻示弱,说莫碍继母的眼,不然我怕活不久。待我睡熟后,春花跳井寻了短。

这些年,我年年盼着舅母来,带了我去外祖家生活,可他们就是不让我见你们。每次算到你们要送节礼来了,不是送来饭菜就有问题,就是睡到半夜,门窗大开,吹了一夜的风。第二日不是发热疹,就是闹肚子,回头却说是我身子不争气,怕我将病气过了你们,不让我见你们。”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沈氏虽出身商贾人家,虽见过后宅妾室争宠,没想外甥女小小年纪便要在继母手底下讨活路,又没个帮衬的人。

沈氏抹着眼泪,搂着王朝云,“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王朝云道:“我天天盼,天天盼呀,眼泪都快要哭干了。半年前,外祖母与大舅母替我订了亲事,对这亲事,父亲极是满意,却说我体弱多病,是个福薄的,要将大姐姐与我一起嫁到关家去。”

“这事儿是你父亲起的头?”沈氏很是吃惊,只当是老夫人与谭氏的意思。

如果不是琬琰点破,王朝云不会知道,这事的源头就是韦衡。

在韦衡心里,最重要的女人其实是谭氏。

王朝云忍住泪意,“二舅母以为,我为何能活到今日?”

沈氏不知其意。

王朝云笑得又哭了,“我娘因放不下我,一直未去投胎转世。半年多来,我娘就常托梦给我,告诉我如何做。好几次都避开他们的算计,可这身子却是一日比一日更虚弱。

继母也不知从哪里找了郎中诊脉,非说我不能生养,要我甘为侧室、姬妾。我娘说,宁可贫家妻,莫为富贵妾,更莫要嫁心有所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