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嘴里絮叨着:“毒死你,这次肯定毒死你……”
李训反不信这话,哪有真毒死人的会说出来,这不是悄悄儿的,他记得自己昏迷前,是她护着自己,还求吴王别打他。
琬琰抹完了药膏,拿了白布将他的上身缠起来,人虽小,但手法还挺专业。
缠好之后,琬琰递了衫子给李训。
“外用的看起来毒不死你,我让小薇熬了碗毒药,要不你喝喝,看需多少才毒死你。”
“死就死,谁怕谁?”
李训脖子一硬,琬琰与小薇递了个眼色。
他看了碗汤药,饮了一口,“这不是毒药?”
琬琰道:“真真的毒药,专为了毒死你配的。”
“你又哄我,我可听人说了,毒死人的是蜂蜜,这么苦的毒药,谁吃,下次你要毒死我,得多放蜂蜜。”
谁说毒药就是蜂蜜?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琬琰说出来时,李训愣愣地看着她,琬琰继续道:“这话的意思,是真正治病的良药很苦很难吃,美味的蜂蜜治不了病;难听的真话、实话却能劝诫人做个正人君子。好听的话就像毒药,可以害人。”
琬琰对小薇道:“我这里不用服侍,你陪奶娘做女红罢。”
乡下的庄子,主家住的小院分东跨院、西跨院,两院之间有一道月洞门。
李训这次过来,连个下人都没有。
吴王现下是不想管他,既不会教他,也不会多善待他。
小薇福身离去。
琬琰提了一支笔,拿出一个木板,“秀才不出门,能晓天下事。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你需要读书、习武,读书能明智、识理,不做睁眼瞎。习武能强身健体,男儿学会了,还能保护自己、保护想保护的人。”
“老东西从来就没想我读书、习武,给二公子、三公子他们挑的先生、师傅都是最好的,到了我这儿,让一个不识几个字的内侍教我,老眼昏花的第一天教了一个‘一’字,第二天教了一个‘二’字,第三天教了‘三’字,你猜这四字长得如何?”
琬琰递过笔。
李训在木板上划了四道横线,“他说这是四。”
吴王可真是误人,居然将这样的送去教李训,还传出李训那样的名声。
琬琰道:“这字写得不对,真正的四是这样的。”
她提起笔,写了“四”又写了一个“肆”,“四,有两种写法,第一种比如